絲毫的動容,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只見他把手裡燃盡的香菸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轉身,挺拔的身高帶著前所未有的壓迫和冷然,看著眼前的季雯,再次道,“小影是你的姐姐,她一直也很疼你,我也希望你能記住你還是她的妹妹。”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季雯站在原地,紅腫的眸子呆滯的看著前方的某一點,眸底深處,傷心的淚水帶著這麼多年以來的希望,然後瞬間變成了徹骨的絕望,順著眼眶流下。
下一刻,只見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不顧周圍路過的護士跟病人的各種目光,抱頭痛哭了起來。
蕭肅站在不遠處,剛才唐景臨跟季雯的對話他都有聽到,此時看著季雯坐在地上傷心哭泣的身子,他眼裡除了一片唏噓的黯然,卻沒有半點同情。
他是先生的貼身助理,先生幾乎所有的事都是經過他的手去查的,所以他自然是最清楚不過季雯背地裡做了一些什麼事,先生從剛開始的不相信,然後到後來因為季舒影小姐的緣故,所以對於季雯做的事他都沒有追究。
可也就是不追究才會導致了她後來越來越變本加厲。
想著,他無聲的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
季雯不知坐在地上哭了多久,最後她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淚水已經被她給擦乾,只見她目光呆滯,甚至可以說是空洞,可是就在這抹空洞中,卻帶著一抹讓人心驚的不甘和記恨。
下一刻,就見她轉身,走到季舒影的病房門前,透過病房上的玻璃窗看向裡面。只見季舒影正趴在病床上虛弱的嘔吐著,臉色蒼白如紙。
她就這樣站在門外,沒有進去,目光定定的看著裡面,眸底深處,有著什麼冷然的光一閃而過。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她忽然轉身,朝著一旁的電梯走去,下了樓,然後徑直出了醫院,進了醫院對面的一家藥店。
*
武吉知馬山是位於新加坡主島中心的一座丘陵,也是新加坡的最高景點,這次蘇慄他們所在的劇組來新加坡最後的一場拍攝就是這裡。
今天頭頂的陽光很是毒辣,尤其是正午,人站在眼光下,不用幾分鐘,就會熱的受不了。
現在的季節,這樣的天氣的確有點不正常,給人一種不正常的悶熱,感覺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可偏偏蘇慄他們今天的這場戲,穿的服裝還挺多。
遮陽傘內,蘇慄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而一旁,蔣健手裡正拿著一個小型的電風扇給她吹著風。
“好,我明天就回去。”蘇慄說著結束通話電話,眼裡一片沉重。
“慄姐,怎麼了,老夫人的情況很不好嗎?”蔣健問。
“嗯。”蘇慄皺眉,“奶奶的情況這幾天明顯的開始不穩定,你幫我訂機票,我明天早上要回暮城。”
蔣健見狀忙撤了手,焦急的道,“慄姐,這可不行啊!現在正是劇組最關鍵的一場拍攝,也是你的,就算你想走,導演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我也要回去。”蘇慄沉著臉說道。
這次出來都一個多月了,她幾乎是天天都擔心暮城那邊的情況,可是每次跟醫院通完電話,她的心情就會更沉重一分。
而偏偏,胡青那邊的情況她卻不好催,也不會去催。
想著,蘇慄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戲服,然後朝著一旁走去。
蔣健站在一旁,看著蘇慄離開的背影,他一張臉緊緊的皺著,很是擔憂。
他能理解蘇慄現在要回去的理由,也可以說必須要回去,可是如今劇組在這邊的拍攝還有不到五天就要結束回暮城了,如果提前回去的話,蔣健可想而知到時候又該被怎麼一陣說耍大牌了。
而且這次的導演不是別人,是陳導,上次的事蘇慄就已經得罪過他,他還放下話以後絕對不會用蘇慄,雖然不知道他這次為什麼會改變注意,但是蔣健想,到時候肯定會是各種的不順。
或許是天算不如人算,蘇慄他們劇組的拍攝直接進行到了晚上十點多鐘,就在大家正收拾東西準備收工明天繼續的時候,頭頂的天空忽然傳來一陣驚天的炸雷。
抬頭看去,只見本來還有幾顆繁星的夜空不知什麼時候被一片厚重的烏雲給遮住,而這股烏雲還在慢慢的擴大。
“慄姐,好像要下雨了。”蔣健站在蘇慄旁邊說道。
就在他的話落,天空中換飄下了豆大的雨滴,每一顆砸在人身上傳來微許的痛疼,然後化作冰涼的雨水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