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就做兒子,愛跳河就跳河,別在那唧唧歪歪的鬧得人心煩!”
“老孃現在就睡!就跳!”劉牡丹掙脫身後人拉她的手,蹦蹦跳跳,一口吐沫強勁有力的吐在了昌水裡。
“你嚇不著我!”赫連錚大怒,“你嫁我爹前就睡過不下一百個人的被窩,嫁我爹之後還要勾搭乃蠻白鹿,呼卓十二部,最起碼十位大人告過你騷擾,你丟盡我因爾吉王族的臉,骯髒了因爾吉高貴的血統,我他媽的要是理你,我不姓因爾吉!”
“老孃當初怎麼沒把你塞馬蹄下踩死!”
“我當初怎麼沒把你從呼勒被窩裡拖出來摜死!”
這對母子隔岸竟然吵了起來,互揭隱私,一個說對方人盡可夫水性楊花出身妓戶身份下賤不配做大妃身為兒子都替她羞辱,一個罵對方沒有良心狼心狗肺一定是雪山狼崽子轉世要不然怎麼從小喝奶每次都恨不得咬掉她奶頭撒泡尿能撒三個時辰把她的手都端麻——罵得個五顏六色,吵得個七彩繽紛,兩岸的人聽著這草原至尊王的隱秘家事,全部聽了個目瞪口呆。
聽得連對岸的人們都忘記去拉劉牡丹,任由她越蹦越向河中。
“給我拉住她——”突然一聲長喝伴隨急驟馬蹄之聲傳來。
與此同時“嘩啦”一響。
岸邊的劉牡丹突然不見了。
“唰。”
平靜的昌水水面上突然爆出一蓬巨大的銀光,伴隨著濺起的水花直射向跟在劉牡丹身後的那些人,那些人聽草原王秘辛正聽得津津有味,哪知道水底殺神掩至,還沒從看見劉牡丹突然不見的驚訝之中反應過來,就被那蓬銀光剎那罩頂。
“啊!”
慘叫連連,來自巧手工匠的特製內陸勁弩,即使是在水底發射也有著足夠的殺傷力,瞬間人倒了一片,鮮血將碧色河水染紅。
那策馬而來的男子也在暗器籠罩的範圍之內,他卻十分矯健,銀光撲面頓時一翻身躲在馬腹之下,駿馬被暗器擊中一聲長嘶轟然倒地,他自馬腹下掠出,勃然望著已經平靜的水面和水上一大片屍體,跺跺腳,臉色一片鐵青。
水面上數道銀色波紋無聲划向對岸,河正中浮出女子腦袋,得意洋洋舉起手,衝他揮揮手,又嘟起塗得鮮紅的唇,衝他一撅。
“muma!”
“嘿!”
那男子一怒拔劍,長劍擊在水面,激起丈高水花,那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