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錚緊緊盯著她,“我也絕不認為你會突然失心瘋。”
“哦?”
“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瘋?”赫連錚撇撇嘴,“你把會天下都逼瘋,你也不會瘋。”
鳳知微哈哈一笑,拍拍他的頭,道:“孩子,多謝你今兒解圍。”
“這是男人都該做的事。”赫連錚順手抓住她的手,欲圖在自己頰上磨蹭,“只有寧弈那混賬,不是男人!”
“哦?”鳳知微回眸笑看他,手指輕輕對他眼皮一彈,赫連錚眼睫毛一陣亂閃,只好放開手。
“回春果他叫你吃的吧?這東西傷身他不知道?裝瘋他叫你裝的吧?他好,解脫了,你以後怎麼辦?你們中原女子,不是最重聲譽的麼?”
“你既然知道中原女子最重聲譽,剛才為什麼又要證實我有癲狂之症?”鳳知微不答反問。
“因為你需要。”赫連錚答得簡單利落。
鳳知微心中一顫,隨即收拾了臉上表情,笑道:“中原還有句話,叫做兩害相權取其輕,就是兩個糟糕的後果,選其中比較不那麼嚴重的一個,世上事,本來就不是能事事完美的。”
她默默運著自己的內息,體內雖然被回春果攪亂氣息,但是寧弈送過來的那股真氣,博大渾厚,很快平息了那果的害處,並對她燥鬱的經脈很有好處。
無論如何,在這件事裡,寧弈已經盡了力,當此非常之時,這同樣也是她的選擇。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再多的憐惜,也影響不了對大局的抉擇。
寧弈是這樣的人,她也是。
“你就是護著他。”赫連錚老大不滿意的站起身來,罵,“姦情!”
鳳知微啼笑皆非看著他,只好岔開話題,“我裙子又髒了,怎麼辦?”
“你還是回公主寢宮那裡。”赫連錚道,“先前陳嬤嬤已經給你弄乾淨了裙上汙漬,在爐上烤好了,你正好去把衣服再換回來,晚宴的時候,咱們還可以登對的出現。”
他眉飛色舞的道:“一對璧人!”
已經轉過身的鳳知微,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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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完衣服已經將近晚宴時辰,本來宴席設在琅琊殿內,但是一場大雨雨過天青,四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