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已經對準月蓮瓶了,要是月蓮瓶說得有半個字不如他的心意,下一刻,她就會腦袋開花。
月蓮瓶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簫子赫是惹不得的,他也沒打算惹,“我說,蕭家主,你先把槍放下。”月蓮瓶雙手擺了擺,讓簫子赫冷靜,然後他才說了,“這地方很隱秘,我帶你去才好,不過我把人交給你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是帶回去讓葉歆婷看嗎?”月蓮瓶猜測了一下,然後又否決了,“這個方法好像不是個好方法,我聽說歆兒最近身體好像不太好。”
“月蓮瓶,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點嗎?”簫子赫的眼神雖然在聽到歆兒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溫柔,但是下一刻又被冰雪覆蓋,手已經要扣動扳機了。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月蓮瓶點了點頭,“我們這就去,是開你的車還是我的?”
“我的,我來開車,你坐副駕駛。”
“那我可能是第一個讓蕭家主給我當司機的人吧。”月蓮瓶完全沒有任何意見,簫子赫說完他就乖乖的上了車。
對於這麼聽話的月蓮瓶,簫子赫反而擔心他會耍什麼心機,但是他對自己有信心,無論這個即是男人又是女人的人做什麼,都在他的監視下,無論有什麼陰謀他都不會得逞的。
月蓮瓶先上車,簫子赫隨後就上了車,他正打算發車,月蓮瓶又說了,“蕭家主,歆兒現在在做什麼呢?”問的簫子赫心裡一突,他手一閃,就掐上了月蓮瓶的脖子。
“我不管是要做什麼,你要是敢動歆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可不是北辰景,不會讓你有機會死裡逃生!”
邊說簫子赫的手就收得越緊,到最後,月蓮瓶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但是神奇的是,他一點掙扎都沒有,或許是知道掙扎也沒用,或許是,他不畏死。
簫子赫捏了好久,直到捏到月蓮瓶斷氣的前一刻,他才鬆手,力度、時間,沒有人比他掌握得更好,手一鬆,他就轉身開車了,彷彿剛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簫子赫的心,正如葉歆婷所說,難猜得很,比海底針還要海底針。
“我只是問問歆兒在做什麼,我挺喜歡她的。”
“在睡覺,不到九點十點,她是不會起床的。”簫子赫像是一個溺愛妻子的丈夫像外人抱怨一樣,雖然是很不喜歡的口氣,但是心裡卻是很寵愛自己的妻子的。
“真幸福,為了葉歆婷,簫子赫做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啊。”月蓮瓶淡淡的看著窗外,看著不斷從窗戶前閃過的梧桐光影斑駁,也不揉一下脖子的傷,就只是呆呆的看著。
“你這樣的人,只要想,就算是男人,也會喜歡上你的,何必非得吊死在北辰景這一棵樹上,等處理了北辰景,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一個人的日子,太苦太難過。”
簫子赫瞟了一眼月蓮瓶像是被抽了靈魂的樣子,少有的動了惻隱之心,這個人啊,即有男人的豪氣,又有女人的溫柔,有事業,會玩,去過大千世界,看過萬種風景,愛他的人,男女都有,可是,這個人,就是揪著北辰景不放,一定要報仇。
“我也知道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啊,可是那些深深刻在記憶裡的東西,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忘記的,我聽說蕭家主也是小時候就愛上了歆兒,那你這些年來,和歆兒互相傷害,兩人都是遍體鱗傷,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一個愛得容易一點的人呢?按蕭家主的容貌以及身家,就算是男人,也會倒貼吧。”
月蓮瓶用了同樣的話來回答簫子赫,讓簫子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當然不會放棄歆兒,因為他愛歆兒,無論出了什麼事,他都愛!
“既然放不開,就走到離他最遠的地方,或者和他在一起,何必這樣,走到近處,卻用盡各種手段來傷害他,也傷害你自己?”
這一刻,簫子赫撇棄了敵對立場,只是想拉一把這個和他有幾乎相同經歷的人。
“我從河裡逃出來的時候,我是想著要遠離這裡的,可是後來呢,我遊遍了世界,每一站都避開英國,可是他還是和我相遇了,你說,這是不是讓我回來報仇的?他既然拿我當實驗品,我自然也可以拿他當治病的良藥。”
簫子赫默然,他想起來錦瑟說的,女人狠起來,一般人是比不上的,確實,因為月蓮瓶的從眾作梗,自從北辰接任了北辰家,所有的生意都在不斷的虧損,這才多少時間,就已經虧了北辰家百分之一的經濟基礎了。
可不要小瞧這百分之一,再來這麼幾次,北辰家就該破產了,憑一己之力,將積蘊深厚的北辰家整成這樣,月蓮瓶的頭腦,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