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
最重要的是,已經被淋溼了一大片。
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把走廊上的地毯也給弄得水跡斑斑。
被梳的一絲不苟的短髮,如今也被弄得凌亂不堪。
除此之外,他的臉上還帶著前所未有的倦容,整個人頹然到了極點。
他收起了身上所有的驕傲,儼然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
他輸了………
再強的一個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都會變成這副模樣吧?
蕭子赫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開啟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滿滿的一盒煙早已被他抽完,如今剩下的只有寥寥幾根細細的菸絲。
把煙盒放進口袋。
他一個人斜倚在牆邊,眼神顯得有些渙散。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那個女人上心的?
在發現她的本性之後?
還是在結婚前一天,她大大方方的闖進他生活那會?
還是更早?
隱約之間,他聽到了錦瑟帶著濃濃鼻音的咒罵聲。
錦瑟哭了?
為了葉歆婷?
還是他與葉歆婷之間所發生的事,與她的過去太過相似,所以平時那麼堅強彪悍的她,一時間也忍不住了?
突然間,蕭子赫覺得真的是錯了。
他不應該失去理智和思考。
他的歆兒不是錦瑟,卻也是個女人。
她要是受了傷,應該也會像錦瑟那樣,一個人躲起來療傷吧?
那樣的情況,是他所不想見到的。
那個女人,既然已經走進了他的生命,他便不會讓她輕易的離開。
錦瑟和銀杏給葉歆婷洗完澡之後,又給她受了傷的面板上了些藥,才讓她安安穩穩的睡到了床|上。
兩個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一碗薑湯從葉歆婷的齒縫間給她灌了進去。
經過一番的折騰,已經到了後半夜。
錦瑟和銀杏累得跟狗一樣,坐在了床邊的地毯上,不想動彈。
銀杏小聲說:“錦小姐,你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錦瑟疲憊的點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葉歆婷,“給我隨便找一身衣服就行了,洗完澡我就回去。”
“好的,不過錦小姐你不留到明天早上再走嗎,現在很晚了?”
“不了,我兒子沒有我睡不著覺。”
說起兒子,錦瑟的臉上總會露出少有的幸福表情。
“真看不出來,你已經結婚了。”銀杏十分羨慕眨了眨眼。
相反的,錦瑟卻是極為苦澀,“我離婚了………”
“對不起。”
“沒關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錦小姐,我現在就去給你找衣服,你全身都已經溼透了,很冷吧。”
錦瑟微笑著點頭,“還好。”
把自己弄乾淨之後,錦瑟在書房找到了蕭子赫。
書房裡沒有開燈,只能藉著淡淡的銀色月光看清裡面的一切。
她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啪的一聲,把房間裡的燈給開啟了。
燈光大亮。
讓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
放眼望去。
蕭子赫正疲憊的坐在書桌前,緊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那之前,他也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只是,此時的他,不管穿的有多好,還是會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他指間的雪茄快要燃盡,他卻毫無察覺。
錦瑟走過去,拿掉了他指間還在燃燒的菸蒂。
蕭子赫回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眼充滿了紅色的血絲,像是一隻仍然沒有平靜下來的野獸,但更多的,是像極了一隻受了傷的野獸。
蕭子赫薄唇微啟:“她呢?”
錦瑟坐在了書桌前的另一個椅子上,與蕭子赫面對面,“一直在睡,沒有醒過。”
“她跟陸俊逸………”
蕭子赫想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依然在害怕,害怕從錦瑟的嘴裡聽到他不想聽到聽事實。
“歆兒被人下了藥,俊逸才把她抱回房間的,我想你應該明白,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會發出那樣的聲音,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蕭子赫沒有說話,低垂著一雙眼,再一次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