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就欺負你女兒,還要把你女兒嫁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老爸你倒是評評理,老媽她是不是太壞了?”
這個男人便是楚鏡舞的爸爸,楚錦聖,一個揹負著萬千不為人知的秘密於一體的男人。他所經歷過的事情,只有他自己跟林靈知道,楚鏡舞跟楚銘二人,什麼都不知情。
而楚鏡舞一上來,就跑到這個男人身後,給他端茶送水,外加無比貼心的肩頭按摩,直把楚錦聖大呼暢快,吐出一口煙霧,有意無意的說了句:“還是女兒的手技好啊。”
“說得好像我哪裡虐待你了似的。”林靈白了他一眼,眼角餘力,瞧到楚銘看了楚錦聖一眼後,一聲不吭的往屋外走了出去。
“老弟……”楚鏡舞自然也都看在眼裡,不僅蹙起了眉頭,心中泛起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這小兔崽子!”楚錦聖一把掐滅了菸頭,丟在桌案的菸灰缸內,站起高高大大的身體來,對楚鏡舞跟林靈說了句:“你們母女倆先聊,我出去一趟。”便轉身也離開了中堂,向外面去了。
望著父子二人走出去,林靈一改之前那副調戲兒女的表情,眼神一眯,變得深不可測起來:“啊銘他,還是這樣。”
“媽,老弟他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去外面透透氣吧。”楚鏡舞走了過來,走到她老媽面前,攙著她媽媽的胳膊。即使她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內心還是有些動搖。對於老弟跟爸爸之間的關係,便是連她都感到束手無策。
第二百九十章 嬌喘連連
楚銘從屋內出來,悠悠的走到了池塘岸邊,靜靜的望著池水盪漾,波瀾不驚,全身心的思緒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這個池塘並不大,偶爾還會有小魚蝦米遊過。附近種植著幾棵桃樹,已經發芽了。
背後腳步聲響起,爸爸那老練而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幾分滄桑:“這個池塘內的池水還跟當年游泳時候一樣清澈見底,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楚銘身體微微一震,卻並沒有回頭,只是望著池水底部的鵝卵石,漠然不語。若是此刻的他,讓白雪花她們看到,或許真會不怎麼相信,這個向來嬉皮笑臉的男人居然也有冷漠的一面。
“唔~兔崽子,快過來瞧瞧,這幾棵桃樹都長這麼大了,還發芽了。”楚錦聖抬著頭,仰望著長成參天大樹般的數棵桃樹,不禁嘆道:“這幾棵桃樹的種子是從北非帶來的異種,記得當時種下它們的時候,你這兔崽子還穿開襠褲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楚銘的身體已經顫得更加厲害了,他面色蒼白,手腳皆抖動不已,彷彿心情無比緊張激動,讓他產生強烈的不安之感。
“呼~”深深地吸了口氣,楚銘終究是讓自己淡定了下來,但臉色依舊蒼白無血,淡淡的道:“你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
這個疤痕楚銘早就注意到了,記得前年離開的時候還沒有的,為何今年回來,就帶了個疤痕回來?
“兔崽子。”楚錦聖雙手插著褲兜,挺著筆直的身軀仰望著面前這幾棵桃樹,不答反道:“你可知,一顆芝麻能夠長成參天大樹,它們的年輪少或百年,多達千年,隨著歲月流逝會愈加茁壯,而人卻日暮遲年。惶惶而不如從前?”
“因為這是樹,而你是人。”楚銘聳了聳肩,說出來的答案跟廢話一樣。
“哈哈哈~”楚錦聖開懷笑道:“有你的啊兔崽子,指槐罵桑的本事倒是別有一套呢。”
楚銘嘴角一勾,並沒說話。
“這兩條疤痕。是為了讓工作進行順利。自己弄上去的。”楚錦聖又點起一根長白山,雲煙繚繞,一圈圈如同波紋般擴散在空氣之中。
工作?居然為了工作而弄壞自己的臉?
皺起了眉頭,楚銘側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又仔細觀察了幾遍他臉上的兩條X疤,疑惑道:“什麼工作要先自殘的?這二十年來,你跟我媽究竟在做什麼工作?”
這個問題,楚銘老早就想問問他們了,但是以前。面對眼前這個用眼神都能殺死人的男人,始終沒有勇氣敢上前去問他。但是現在,楚銘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弱弱無名的小夥子了。縱使刀山火海,也無所畏懼。
楚錦聖濃眉挑起,旋即笑了出來。這兔崽子,終於有勇氣敢面對自己了,而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看到自己,就會躲到媽媽身後去的兔崽子了。
“你終於問我了。”吸了口煙,菸頭隨之微微一紅。便又暗淡下去,楚錦聖的臉色也跟這個菸頭一樣,起先的笑容逐漸黯然了下來:“我跟你媽,其實都是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