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心比忠心更難得! 朱由校心中有了決定,便向張維賢道。 “讓他們把人帶過來,朕先考校一番!” “若是能扛的住,朕便再給勳貴們一個機會。” “如若不然,就讓他們接著當他們的紈絝去,朕這裡,不養廢物!” “另外,你也別在家閒著了,盧象升做了神機營的管操,五軍營那邊就交給你了。” “至於三千營,朕另有旁的人選。” 張維賢大喜,這個結果比他預想中的更好,不止解決了勳貴們的問題,還給自己撈了個五軍營的管操,實屬意外之喜! “臣,謝陛下隆恩!” 再次行禮之後,他起身解下了身上的藤條,轉身大步朝著營外去了。 他的動作很快,當天下午就帶了幾百人過來報到。 這些勳貴家的小子,似乎在家就已經被暴揍過了,出現在朱由校面前的時候,幾乎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 這些人中年紀小的,僅僅才十歲出頭的樣子,比李定國都大不了多少。 但年紀大的,也不過三十左右。 朱由校站在校場上,看著這些傢伙,很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群廢物!” “唰!” 勳貴子弟們的反應不一,有人低下了腦袋,有人卻滿臉不服的昂起了頭。 “你,叫什麼名字,是誰家的?!” 朱由校見狀,指著其中一人道。 那人不卑不亢的走出人群,拱手道:“回陛下的話,臣叫鄧大山,家父是衛國公鄧紹煜。” 朱由校一臉玩味的看著他:“你不服?” “不服!” “為什麼?” “小的再怎麼說也是勳貴之後,多少也讀過一些兵書,怎麼能和這些百姓一樣,陛下讓我等從兵卒開始做起?” 朱由校聞言表情頓時變的陰沉如水,轉頭看向李定國。 “小子,你行麼?” 李定國右手握拳,大拇指在鼻子下面擦過,發出一聲冷哼。 “男人,不能說不行,您教的!” 朱由校一指鄧大山:“那這傢伙朕就交給你了!” 李定國當即就轉頭朝著鄧大山走去,圍著他左右打量了片刻之後,竟然把左手背到了身後。 “大個子,額讓你一隻手!” “來,淦!” 鄧大山:??? 看到朱由校竟然派出這麼個小屁孩來跟他叫陣,他頓時就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陛下,士可殺,不可辱!” “跟他對陣,小的勝之不武!” 說完,他伸手指向盧象升。 “小的要跟他比!” 盧象升卻只是掃了他一眼後,便抱臂站在一旁看起了笑話。 果然,李定國終究還是孩子心性,見自己被瞧不起,直接大喝一聲。 “你想幹管操?先過了我這關再說!看拳!” 說完,便掄起拳頭朝鄧大山砸了過去。 鄧大山絲毫沒將他放在心上,甚至不耐煩的伸出手,很隨意的檔了一下。 可就這一下,他的臉色瞬間變的震驚無比。 “砰!” 沉悶的聲響,從二人拳臂之處傳出。 鄧大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連退數步。 “這不可能!” 他完全想像不出,一個身高還不到他胸口的小屁孩,竟然有如此巨力! “沒什麼不可能的!” 李定國乘勝追擊,快步來到鄧大山面前,猛的一腳踹在他右側的大腿上。 原本就沒站穩身形的鄧大山,直接被放倒在地。 “大山,起來,弄死他!” “鎖他喉,別讓他騎你身上了!” “臥槽,你倒是擋住啊.........” “嘶...快插眼!” “.........” 旁邊一群勳貴子弟,見鄧大山這麼快就被打倒,不由在旁邊喊了起來。 就在這時,朱由校走到二人身旁,蹲下身子,盯著鄧大山的眼睛道。 “打贏他,朕給你個把總,打輸了,你只能做個伙頭兵!” “啊......你給我去死!” 鄧大山被刺激到了,兩眼通紅,驟然發力將李定國從身上給掀翻出去。 李定國像個猴子似的,落地之後,順勢又打了幾個滾,讓追過來的鄧大山撲了個空。 接著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對準鄧大山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 “嗷........” 鄧大山瞬間原地跳起三尺高,兩隻手伸到後面捂著菊花,面容扭曲到了極致。 李定國再次握拳,拇指在鼻子下面擦過,衝他勾著手問道:“還打麼?” “不、不、不打了......” 鄧大山是個紈絝,但卻不是個傻子! 對面這小子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非但力氣不輸於自己,而且速度和技巧也遠遠勝過自己! 要知道剛剛全程打下來,李定國都沒動用那隻背在身後的左手! 再打下去,自己只會更加出醜! 可李定國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雙手學著盧象升的樣子抱臂而立,坦然道。 “這裡是軍伍,光比拳腳算我欺負你!” “騎射我還沒學,但你可敢再跟我比比火銃?” 鄧大山愕然,據他所知,這些新兵剛剛訓練半個月左右,就算能摸到火銃,頂天也就練上十天! 可自己卻不一樣,每年春暖花開的時候,都會和其他的勳貴子弟一起組隊狩獵,用的最多的,便是火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