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瑾噗嗤一笑,輕輕吹著碗裡的粥,又往他身邊靠了靠,一點點將粥遞到齊慕白嘴裡,“小心燙,我剛吃跟那位大姐一起去給你問車了。現在你也醒了,咱們休息一天,明早再走好嗎?我擔心你這個傷口會感染,畢竟當初處理的很粗糙。”
“我都聽你的。”齊慕白握緊了於瑾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於瑾,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幾乎都能滴出水來,“老婆,我真擔心昨晚自己就那樣死了,要真是那樣,丟下你跟孩子在這世上,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安心。”
“胡說什麼,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準再胡說八道了。”於瑾嘴上罵罵咧咧,眼中卻浸出晶瑩的淚花。回想起昨晚的危險情況,她眼淚也控制不住的要掉下來,昨晚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生怕齊慕白真死了。
“我不想離開你,也不想拋棄孩子。在這世上,我本來早已沒有了牽掛的人。昨晚大出血時我卻捨不得死,所以才拼命的讓自己保持理智,告訴自己要活著,我有深愛的妻子,還有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我還沒聽孩子叫我一聲爸呢。”
“別再說了,都過去了。”於瑾背過身,偷偷擦了兩把眼淚。
齊慕白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不捨的將於瑾抱進懷裡,輕聲安慰道:“別哭於瑾,我是真的很高興自己還活著,如果沒有你跟孩子,那時候我估計自己就會放棄了生存的意念。”
於瑾隨便擦了兩下眼淚,忽然轉身在齊慕白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等你傷好了,我好好犒勞犒勞你。”
“我讓你怎麼樣都行?”齊慕白笑時,唇角勾起一抹狡黠。
於瑾就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裡又不正經了,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齊慕白這傷還在就不當回事了,整天還想著風花雪月,她低低罵了一聲,“流氓,那種事我不答應。”
齊慕白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輕嘆了一口氣,“女人翻臉果然比翻書還快。”
“行了,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等咱們孩子生下來了,我就都依你行了吧?”於瑾擰了一下他胳膊,看似很用力,其實一點力氣都沒有放。
“還要幾個月,你老公我都要改吃素了。”齊慕白幽怨的嘆了一口氣,嘀咕道:“醫生說了,三個月後就是安全期。”
“你吃不吃,不吃我端出去倒了。”於瑾作勢站起往外走,卻被齊慕白立即拉住,“寶貝,我說笑了,你這是要餓死我嗎?還真想當寡婦啊。”
“這年頭哪裡還有寡婦,我可以改嫁的。”於瑾笑著摸了摸齊慕白的臉,笑得十分迷人。
讓齊慕白看得不禁有些痴了,手也不自禁的撫上了於瑾的臉,“老婆,你真美。”
“吃吧。”於瑾拿開他那隻手,重新將粥端起來喂他。
就在這時,外面的那個大姐走了進來,嘴裡依舊是咿咿呀呀,但經過一天一夜的相處,於瑾已經似懂非懂的能感覺出一點點。
“你是說今天下午就有車?不是說好明天才會下來一班車嗎?”於瑾十分詫異的看著這位大姐,昨天她四處問人,才得知這裡的車三天才下來一班,雖說這裡離中海市不是非常遠,但城市與一個鄉下的差別確實天壤之別。交通不便,幾乎是很多鄉村會發生的事。
在看到大姐又解釋了好一陣後,於瑾才點頭感嘆,“原來如此。”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難得下來一班車。齊慕白這傷不能拖,畢竟沒有經過專業處理,很容易細菌感染。
她歡喜的坐到齊慕白身邊,幫他捏了捏被子,“咱們下午就離開這吧,好不容易下來一班車,這裡連個電話都沒有,要不然也能讓江文他們來接咱們,現在只能要我們自己努力了。”
“好。”齊慕白在於瑾的攙扶下艱難坐起來,只是稍微動一下便牽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於瑾趕忙將他扶好,心疼的樓主齊慕白的腰,“是不是很疼?如果很難受咱們就再呆幾天,我擔心你不能動。”
“沒事,我可不想被你瞧扁。”齊慕白衝著於瑾微微一笑,額頭上卻是因為疼痛磨出了一層細汗。
“我又不會嫌棄你,適當的弱點也很正常,你要是總表現的太厲害,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嫁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外星人呢。”於瑾輕輕依偎在齊慕白懷裡,拿著他的手放在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孩子跟我說,他爸爸是最厲害的。”
“謝謝你於瑾。”齊慕白心疼的親吻了一下她額頭,忽然感覺手下有什麼在蠕動,他驚喜的看著於瑾,“我剛才感覺咱們的孩子好像在動。”
“都六個多月了,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