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意思。”於瑾也發覺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些不對,才又解釋。“咱們的關係不宜公開,沸沸揚揚也不太好。”
“當初是你要跟我結婚,現在又低調下來。女人,都慣用這一套嗎?”齊慕白緊抿著薄唇,只有微微唇角掀起淡淡不屑的笑意。
“我——”於瑾頓時啞口無言,想來齊慕白說的也有點道理。“那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她可不相信,齊慕白好到特地來接她下班。
“墓園。”齊慕白只冷冷吐出兩個字。
“墓園?”於瑾眼中難掩驚訝,打量的目光在齊慕白身上游走。在確定他剛才說的真是墓園後,有些不敢置信倒吸一口涼氣。“你……去墓園做什麼?”
此話一出,她便敏銳的察覺到旁邊射來的寒光。
車子快速平穩在街上行駛,幾個小時後在墓園入口停下。於瑾看了一眼等在入口處的江文,再看看面無表情的齊慕白,只得手捧著鮮花,緊跟在他身後。
面前的齊慕白依舊想從前一樣一言不發,可於瑾明顯感覺此刻的齊慕白跟平時的有點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有那麼一點悲傷。
心想著,齊慕白來上墳的物件非富即貴。這個想法在齊慕白站在一塊簡陋的墓碑前停下,於瑾快速跟上去,才真正注意到這塊墓碑。
墓碑上只有一張女人的照片,還有名字,竟然連立碑人都沒有,但凡是個人都不可能沒有親人朋友。可這個女人的墓碑上只有一張照片跟名字,幾乎簡陋的可憐。
“她……”於瑾剛要問這是誰,在看到齊慕白那種神情時,心中狠狠一顫,後面的話再不敢問。
她把手捧的鮮花小心翼翼放在墓前,一言不發地退到齊慕白身後,在齊慕白身上剛才看到的怪異感覺再次浮現。
由白天到黑夜,齊慕白一言未發地站在墓碑前足足有兩個小時。
夏日的微風徐徐吹來,於瑾也沉默地在他身後站了許久。這種情形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肚子餓的咕嚕嚕作響,耳邊也傳來鳥蟲鳴叫的聲音。
“慕……慕白。”第一次這麼叫他名字,於瑾有些尷尬的叫出口。“天已經黑了,我們回去嗎?”
得到的依舊是沉默的回應,她都不知道齊慕白究竟是什麼變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又過了半個小時,連蚊子都開始出來騷擾人。
她四下看了一遍,確定齊慕白一時半會不會走的時候,才想著先找地方上個廁所。
黑暗的四周,於瑾小心翼翼地穿過一座座墓碑。明亮的月光下,一個黑影投射到她腳下,正朝著她緩緩靠近。
她猛然轉過頭,果然見身後,只是跟黑影投射的不一樣。面前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她警惕地步步後退。“你們是誰?”
“我聽說齊慕白跟一個女人結婚了,想必就是你了。”像是小頭目的男人目光在於瑾身上四處打量,最後落在她那張臉上。
在對方打量她的同事,於瑾也在端倪眼前的男人。面前的男子本有著一張英俊的臉,只是臉上卻多了一條醜陋的刀痕。真正令她驚訝的是,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她跟齊慕白結婚的事情。跟齊慕白的關係誰也沒有公開,沒理由就變得這麼路人皆知。
“我不是,你們認錯人了。”於瑾矢口否認,在不清楚這些人的來歷之前,她決定保守起見。
剛才因為想上廁所,找地方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遠了,現在根本看不到齊慕白半個影子。她有些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要走這麼遠。
小頭目的男人從跟班的手中接過一張照片,再看看於瑾這張臉,冷冷一笑。“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齊慕白,竟然也有一天也會結婚。”
“你究竟是誰?”於瑾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剛跟齊慕白領證還沒兩天,就碰到這麼一群事。齊慕白結婚之前可沒說跟他結婚,還有生命危險。
“先把這個女人帶走,然後去找齊慕白。”小頭目一開口,事情基本上已經定型。於瑾小臉瞬間煞白,轉身掉頭就跑。
“站住!”
於瑾暗叫倒黴,加快步伐逃跑。還沒跑出去五十米,就被人拽住了手腕。迎面而來的是狠狠一耳光,‘啪’的一聲,在漆黑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突兀。
“說,齊慕白在哪!”刀疤男狠狠捏住她下顎,用力之大,幾乎快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我——不知道。”於瑾吃痛的擰眉,對這個鬼地方人生地不熟,加上現在天黑,她還真是記不太清路,就算記得住也不會輕易告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