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驚心。
“秋亦檀,我的命,你要便要,我顧維先絕對不二話,這一刀我只是還顧維錦的錯,如果他再有下一次,我親手殺了他。”一字一字說完,顧維先身體微晃的一手扶住了牆壁,慢慢越過莫塵,往門前走去。
顧維錦是顧家所有兄弟中唯一一個始終站在他身側的兄弟,他明白顧維錦派明月來刺殺秋亦檀就是想要徹底的斷了他和喻小白的情份。
這樣的情份,在他們這一行裡,就是軟肋,就是時時制肘自己的軟肋呀。
若是這軟肋不排除掉,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安溪島的少島主,可是那些一直對他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人一定會加以利用毀了他的。
他懂。
便是因為懂,他明明該恨,卻又偏偏沒辦法對顧維錦恨起來。
做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情之一字。
而他偏偏就遇到了這樣的禁忌,而且根本沒有辦法把喻小白剝離開自己的生命。
有些情,一旦生了,此生不去。
所有,都是在矛盾中存在著,糾結著,折磨著他分分秒秒。
在經過秋亦檀的時候,他頓了一下,“別告訴她是我家人做的,這是我一輩子欠著她的。”
秋亦檀薄唇動了又動,他想說點什麼,可曉是見慣了血色的他,此時依然被震撼了。
顧維先漫身都是血的樣子是連命都無所謂的一種姿態。
要知道,此時只要他隨便讓個人出手,顧維先必死無疑。
顧維先敢在他這個死對頭的面前自己傷了自己,他還真豁得出去。
可也就是這樣的行為,不由得讓他否決了自己從前對顧維先的評判。
為喻小白,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也說明喻小白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了。
雖然很討厭顧維先每天騷擾喻小白,可顧維先到底也沒有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反而是事事只為喻小白。
算起來,他的女人比他還能惹桃花吧,這惹桃花的本事一流呀。
眯了眯眸,秋亦檀沉聲道:“莫塵,送顧先生回去,他讓送哪裡就送哪裡。”至於顧維先的傷,他自己捅的自己處理,他不留他。
因為,這是顧維先欠著喻小白的。
倘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