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聽不見了。
她睡沉了。
秋亦檀卻一點也不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睡沉了。大手摟著她的纖腰,在她身邊低聲道:“我是要去見阮梓馨,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現在都是向你報備過了,她送給只夏的小金老鼠有問題,我必須要找到她問問清楚,小白,這事關係到我母親,你明白嗎
?”
“唔。”喻小白翻了一個身,完全是下意識的呢喃,繼續睡。
秋亦檀看著她睡得香酣的模樣,微微側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就當你聽到了喲,你剛剛可是答應了的。”
那一晚,喻小白一直都在做夢,夢裡的秋亦檀去與女人約會了,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的約會,分明是給她戴了一頂綠帽子呀。
這世上,不止是男人被戴綠帽,女人也有呢。
她想要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可怎麼看也看不到。
那一晚,秋亦檀也做夢了,夢裡全都是一個女人,卻絕對不是阮梓馨,而是母親駱千雪。
他記憶裡僅存的那些小時候與母親在一起的畫面,全都在夢裡再現了。
夢裡母親的笑容是那麼的好看,好看的讓他每一次看到都不想移開視線。
吳嫂還說他痴痴看著母親的樣子太花痴了,可是花痴總不能對自己的母親吧。
然後,畫風突然間一轉,母親被放在了棺材裡。
紫檀香木的棺材,母親安靜的睡在裡面,唇角還勾著淺淺的笑意,象是,很喜歡她這樣的結局似的。
只有他一個人在母親的棺材前哭的肝腸寸斷,從此,他就是沒有媽媽的孩子了。
那是他記憶中的第一次哭,也,是最後一次哭泣,從此後,他再沒有哭過,因為沒有什麼比失去母親更讓他難過的了。
畫風再是一轉,母親活過來了,小鳥依人的依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只是母親的世界裡,再也沒有了小小的他。
不,不可能的。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是真的。
那隻小金老鼠,一定不是媽媽從前為他的兒子安排好的,一定是阮家也有人喜歡金瑞的飾品,所以收藏了很多套,一定是這樣的。
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否則,他就是不能心安。
但是眼下,他必須要去見阮梓馨,問出來她送只夏的禮物是從哪裡得來的,因為如今的市面上根本買不到,那就只能是早年的藏品。
如果與母親無關,那麼,他從此也就不必這般不踏實了。
人死不能復生,一定是他最近工作量太大,所以腦子裡出現幻覺了。
他唯願如此,才能安然。
醒了,一大早就出門了。
再確定一些事情,然後就要去見阮梓馨了。
到晚上的時候,逆風那邊也要有訊息了。
所有,都是雙管齊下。
不管怎麼樣,既然起了疑心,他就一定要查出來。
喻小白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了。
迷迷糊糊的回想了一下,秋亦檀昨晚回來的時候,她好象跟他提議過她要去買車的。
可他沒同意,好象還說是要去見什麼女人。
可這會子他已經離開了。
算了,他愛去見誰就見誰,她今天就去先把車訂了,然後再把駕駛證給考下來。
科一早就已經考過了。
理論上的考試她從來不怕,最怕的是科二科三的車技考試。
今天就考科二,然後是科三和科四,到那時候,她新買的車也到了,正好可以開車上路。
吃過了早餐,餵飽了只夏,喻小白就把只夏交給吳嫂了。
她突然間發現帶吳嫂回來T市是秋亦檀做的最英明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這樣她就能抽出身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真好。
喻小白換好了衣服走出了別墅。
園子真大,放眼望過去,全都是勿忘我。
她喜歡那滿目的紫,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她出來有一會了,不過逆風並沒有出現。
看來,是要她自己與逆風打招呼,逆風才能出來了。
可她撥過逆風的手機,頓時就懵了懵。
關機,逆風的手機關機了。
也許是在休息吧。
畢竟從前她人在T市的時候,逆風只守夜晚,是尼青守白天的。什麼也沒想的就打給了尼青,尼青很快從別墅旁的另一幢小別墅中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