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也不追問了,只要喻小白一切安好就好了。
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低頭注視著床上的喻小白,先還在手機裡喊著肚子疼,這會子又沒事了?
難道肚子疼就是孕吐的反應?
看了半天,眼見喻小白真的一動不動的象是真睡著了,他這才嘆息了一聲進了洗手間,是該睡覺了,折騰了那樣久,鐵打的也乏了。
之前還惱她,可是一聽到她說肚子疼,他立刻就毫不猶豫的回來了。
蓮蓬頭開了。
冰冷的水從頭頂傾瀉而下,他甚至沒有去刻意的避開自己手臂上的傷。
不過是被老虎爪子劃了一道長口子罷了。
一點點的皮肉傷,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房間內,耳中全都是水聲淅瀝的喻小白卻再也躺不住了。
秋亦檀回來了。
他站在床前看著她的時候,她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從他開車趕回來的那一刻到現在,她想了很多很多。
之前惱他避著她去領了兩個人的結婚證,可是後來,她想明白了,若他不在意,他絕對不會與她結婚的。
想要嫁給他的女人很多,最現成的一個例子就擺在她眼前,那就是阮梓藍。
其它的,她看不見的應該還有很多個。
可他只選了與她扯證。
而她之所以還在氣惱他,終是因為那一晚聽到的他對別人說起她時的看法。
真的就是隻是玩玩嗎?
如果只是玩玩,那便不會扯證。
但是現在,他扯了他們的結婚證。
他在沖涼。
可他進去的時候,他沒有去找醫藥箱,他身上的傷也沒有包紮。
莫塵是不會騙也的,就憑莫塵連她的電話都不想接就證明,莫塵是在氣怨因為她秋亦檀才去與老虎玩打架的。
那麼大的人了,心情不好就去打架,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發洩鬱悶心情的時候還有去找老虎打架的這個方式。
不過,也就只有秋亦檀敢去與老虎打架吧,換了她,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明擺著打不過老虎還去打,那就是變相的去送命。
受了傷還不做處理的沖涼,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喻小白先還是告訴自己不要去理不要去管,可是越躺越躺不住了。
到底還是悄然坐了起來,下床走過去,小手落在洗手間的門把手上的時候,她卻遲疑了。
裡面的水聲還是淅瀝的響著,依稀可見男人的身影打在門玻璃上,偉岸中透著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突然間就覺得他們彷彿認識了有一個世紀那般的長久了。
久到,她是那樣的熟悉他了。
小手輕轉。
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水氣沿著門縫撲面而來,喻小白一眼就看到了水氣中的一條手臂,接著就是手臂上一條紅鮮鮮的血印子,那長長的一條傷被水沖刷的泛起了白。
秋亦檀卻絲毫沒感覺似的繼續衝著涼。
喻小白忍不住了。
到底還是心軟。
先是猛的推開了門,然後就轉過了身,“阿亦,傷口處理一下再衝涼,不好嗎?”非要她擔心,他才甘心嗎?
這個壞男人。
秋亦檀精壯的身體就這樣的完全的暴露在了喻小白的身後背影裡,六塊腹肌在水紋的沖刷下彰顯著健碩的美。
“嘶……”突的,他低嘶了一聲,彷彿極痛苦似的。
“怎麼了?”喻小白倏的轉身,什麼也沒想的就衝進了洗手間。
男人的身體突然間入目,倒三角的黃金比例身材,寬肩,窄臀,還有一塊塊的肌肉塊,哪怕疤痕縱橫,也難掩那份男性美。
不過,最吸引喻小白的不是秋亦檀這樣完美的身體還有他小麥色的肌膚,而是他胸口的那道傷,結痂已經掉了,已經好了。
但是傷疤卻永遠的留在了他的身體上。
那是在沙漠中他為了她而受的傷。
然後就是他手臂上的傷,執起他的手,水淋淋的也溼了她的睡衣,到了這會子,她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的低嘶聲根本就是假的,那時沙漠裡那樣重的傷,他都沒有吭一聲,剛剛又怎麼會真的疼的叫出來呢。
他是故意的。看著她心疼的看著他身上的傷,秋亦檀長臂一攬,就將喻小白擁在了懷裡,可當冷水澆在她身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她從來不洗冷水,急忙又擰開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