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子一顫,“我說,我全都說。”
看人看的是氣場,不是聲音,他的視線一對上秋亦檀的,就不由自主的移開了。
他不敢看秋亦檀。
仿似多看一眼,他下一秒鐘就能被他的目光殺死一般。
總之,這男人就給人一種遇到了閻羅王的感覺。
秋亦檀微微皺眉,這麼快就要招了,要麼是一個沒水準的人請的人,要麼就是故意要招的。
而他所招的內容也絕對是假的。
兩個答案,秋亦檀暫時也沒辦法確定,只是冷冷睨著‘男醫生’,“下一次就不是錯你骨頭的位置了,而是直接挑了你的手筋腳筋,順便科譜一下,那種就算是你有再好的醫術也很難復原的。”
“是……是一個小姐請我來的。”‘男醫生’臉色一白,急急說到,生怕說晚了,手筋和腳筋就都被挑了。
“一個女的?叫什麼名字?”
“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先轉給了我十萬塊,還說只要事成了,就再轉給我十萬塊。”
“長什麼樣知道嗎?”
“不……不知道,都是電話聯絡的。”
“逆風,你說是先挑他的手筋呢,還是腳筋呢?”秋亦檀淡淡笑,目光淡清清的看著那‘男醫生’,到了這個時候,這人還護著他背後的那個人,這不是找不痛快嘛。
“不……不要,我……我說就是了。”大抵是發現秋亦檀不好糊弄,‘男醫生’急忙喊道。
“那就說吧,我只給你五秒鐘的時間,五秒鐘內你若不說,就算是以後想通了想說也來不及了,必須挑斷手筋腳筋。”
“我說,我說,是一個姓阮的,我只知道她姓阮,其它的,真的不知道了。”
姓阮的。
阮梓藍。
這是秋亦檀腦海裡剎那間閃過的一個名字。
而且也是最為可能的名字。
黑眸微眯,秋亦檀頎長的身形站了起來,“真是姓阮?”
“對對對,就是姓阮。”
“那她是讓你過來殺死喻小白呢,還是下點打胎藥呢?”
“打……打胎藥吧,我也不知。”
“逆風,他身上的藥查清楚了嗎?”秋亦檀轉身,他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語,剛剛這‘男醫生’的話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也分辨不清楚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那就全都有可能。
有可能是阮梓藍,也有可能另有其人。
“查清楚了,是一種藥性極強的打胎藥。”
“哦?什麼叫藥性極強?”
“就是那種不止可以打掉孩子,還很有可能給母體帶來深層次傷害的藥物。”
“也就是說,那藥不止是毀了我的女兒,還想毀了我的女人嘍?”秋亦檀冷聲一喝,還是認準了喻小白肚子裡的就是女兒。
“是……是這個意思。”逆風開始為‘男醫生’默哀了,秋亦檀一句要毀了他的女兒和女人,那就證明這事玩大了,他絕對會追究到底。
事關喻小白,秋亦檀一定會慎重,這‘男醫生’只怕要相當的倒黴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姓阮的女人。”
秋亦檀已經轉身,“查一下一個星期內他都接觸了什麼人,查完了直接向我彙報。”
“是。”逆風恭敬的目送秋亦檀離開,此時他也在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要弄死喻小白了。
直覺告訴兩個男人,這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從供電室出來回到了病房,秋亦檀重新衝了涼睡下。
身旁的小女人睡得很安穩,一點也不知道不過是兩個多小時間發生的與她有關的事情。
其實,不知道才是福。
知道了,從此都沒辦法心安。
想到那紙結婚證,秋亦檀揉了揉額頭,還不知明早要怎麼哄她。
說了喻小白一定不信,因為他手上沒有結婚證。
不說喻小白一定會心焦,似乎,他是怎麼做都不對。
輕輕摟過喻小白,沉沉睡去。
這一夜,不管有多少的事情壓在頭頂,他也不管了。
一天一夜未睡,再不睡,鐵打的也受不了。
“阿亦,你醒醒,醒醒。”天已經亮了,晚睡的秋亦檀還沒醒。
喻小白卻醒了。
還是醒了很久了。
她肚子疼。
小手輕輕推著秋亦檀,想要他醒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