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鏡子髒了。”
顧喬不以為然地看了盥洗臺前面的大鏡子一眼,若無其事揭過。
“和慕總吵架後,別人看不出,你以為我看不出,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再這樣下去,洗退一層皮是小事,小心要把小命給弄沒了!”
林曉染邊抱怨,邊將衣服遞給她:“喏,快點去換衣服,換好之後,我們就回去,反正壽也賀了,再待下去也沒有意思。”
“嗯。”顧喬點了點頭,接過衣服,開啟門走進一個格子間。
林曉染在外面轉了一圈,感覺有什麼不對,提高嗓門對顧喬的那間,詫異道:“喬喬,何盼呢?”
“哦,你哥把她拉走了。”顧喬邊換,也邊提著嗓門回答道。
“我哥把她拉走了?”
林曉染立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走到顧喬那個換衣服的格子間,猛拍了它的門,興奮說道:“我哥怎麼拉的,拉走前是什麼表情,有沒有說什麼話?!我哥有沒有說看上何盼了,哎呦,這回有戲了!”
“林曉染,你再敲,門就破了,回來後,你可以自己問問她!”看著顫顫巍巍的門,顧喬忍了忍,終於忍不住提高嗓門告誡道。
林曉染:“……”
顧喬換好衣服,兩人在廁所等了約摸半個小時,何盼終於回來了。
她只紅著臉說林思言向她討醫藥費了,其他任林曉染如何嚴刑逼供都撬不開嘴巴。
這天回來以後,顧喬就把放在慕琛家的東西全搬了出來。
而後的一個星期裡,她也再沒有碰到過慕琛,生活迅速安靜了下來,只有一隻小圓球老/毛病開始發作,每天從鞋架上叼顧喬為慕琛買的拖鞋,在房間裡到處轉。顧喬整理了幾次,見小圓球依然樂此不疲,乾脆就隨它去了。
顧喬依舊若無其事的上班和工作,只有林曉染和何盼知道她走神的時間越來越長。
林曉染勸了幾次,見她無動於衷,乾脆星期五晚上在金御園開了一個包廂,聯合何盼將她拉往那,然後將一箱啤酒放到她面前,拍著顧喬的肩膀說道:“你總要找個途徑發洩下來,否則,遲早會得抑鬱症,既然你不願說出來,那就喝酒吧,說不定喝高了,能幹出點事情來。”
“對對對,一醉解千愁,這個我最有經驗,我跟喬遠翰分手的時候,醉過幾次,你看,現在依然活蹦亂跳,不要怕,走不回去,我們兩個姐們就把你扛回去。”
何盼立刻按住顧喬另一邊肩膀安慰道。
“亂說什麼,顧喬跟你的情況能一樣嗎,我還期待他們熬過去,當她的伴娘呢!”
林曉染立刻抬起手肘,捅向何盼的肚子。
何盼立刻往後面一退,警覺地看向她。
顧喬不理會他們的吵鬧,看著這箱啤酒思索了片刻,拿起開瓶器開啟一瓶,往自己杯子裡倒滿,就一頭悶了下去。
林曉染和何盼當即愣住了。
她們以為一向理智的顧喬好歹會推辭一下,沒想到動作那麼迅速。
看來,顧喬和慕琛的情況不容樂觀。
林曉染和何盼若有所思地對看了一眼,立即坐到顧喬的兩邊,一個幫她倒酒,一個幫她夾菜配合著。
顧喬見狀,也不推遲,順著他們的意思,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直至五六啤酒見底,看得林曉染和何盼心驚膽顫,顧喬才雙頰嫣紅,眼睛迷濛。
無奈,顧喬的酒品今天出奇的好,喝下第七瓶的時候,她頭一歪,就蒙聲不吭地歪在了桌子上。
林曉染和何盼又相對了一眼,立刻加快手中的筷子,打算吃完飯就送顧喬回去。
可是不過五分鐘,他們包廂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林曉染不解一陣,還是提高音量說了一聲:“進來。”
一臉服務行業微笑的鄧學超立刻推門進來,他旁邊站著一身居家服的慕琛。
他朝林曉染和何盼禮節行的點了點頭,眼睛往遠處瞄了瞄,看到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顧喬,側身,恭敬對慕琛說道:“慕二少爺,就是這個包廂。”
“好的,謝謝,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慕琛也一眼看到了昏昏沉沉的顧喬,他朝鄧學超道了聲謝,就凝著眉跨入包廂,大步向顧喬走去。
想起他們現在關係還緊張著,雖然對慕琛的氣勢有著本能的畏懼,林曉染還是身體一起,攔住了慕琛的去路:“慕總,顧喬醉了,我們會送她回去的。”
“對,我們會送她回去的。”何盼也立刻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