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炕頭兒,求也求不來的呢。
想到這裡,他忽然伸出手去,恬不知恥的摸了一把申屠衍的腰。他想,那是他的媳婦兒,不摸白不摸。
申屠衍被他一撓,癢癢的拱起了腰,馬車也驚了一嚇,差點偏離了路道,“別鬧!”申屠衍拎起他不安分的手。
鍾簷縮回手,嘿嘿笑道,“喂,我們回家去之後請朱寡婦裁一身衣服,好不好?”
“做那個做什麼?”申屠衍問。
“給你裁嫁衣呀,必須是大號的,敢情你能塞進姑娘家的衣裳裡去?”
申屠衍的臉頓時黑了,“那個形式而已,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鍾簷強調,一本正經。能夠讓申屠衍吃癟,他總是很高興的。
於是鍾簷唸了一路,而申屠衍頭疼了一路。
可是到了晚上,就輪到了鍾簷吃癟了,申屠衍很厚臉皮的提出為了節省盤纏,只付了一件客房,又臉不紅氣不喘的將人往被窩子裡面帶。
於是鍾師傅很沒出息的聳,滾到了床的最裡面,將被子裹成了一團。申屠衍一把將人撈了過來,淡定的摟著睡了。
屋外還有融雪滴石的聲音,一點一滴的落在心頭,他想,多大的福分呢,要花多少力氣才能夠記住。
白晝漸長,他的記憶卻在慢慢變短,他聞著那人的味道,卻不想睡。以前是好夢留人睡,現在卻是似夢不敢睡。
馬蹄輕快,不過幾日已經回到了雲宣,那個印象中的山城,去時落葉紛飛,歸時枯木待春。可是依舊是那個熟悉中的雲懸,煙火喧囂,人聲鼎沸。
可是他總覺得有些不一樣,等他推開了他那間早已佈滿了灰塵的瓦房,他才找到了問題的根本。
那堂正中央立著一個牌匾,上面赫然刻著他的名字。
鍾簷幾乎要掉下眼珠來,“這是哪個倒黴家的倒黴鬼,敢咒老子翹辮子?”
那門縫裡邊緩慢挪動著一個肥胖的身影,抖得跟篩子一般,連著屋子也跟著抖了三抖。
定睛方看清了,可不是隔壁的朱寡婦嗎?一邊蒙著頭,一邊自言自語,“那牌坊是你徒弟立的,別找我……鍾師傅,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