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血跡,這個應該就是她自殺的兇器了,而滿池的血水看起來真的是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為什麼說很凌亂,是因為這邊上還散落著一些藥瓶,佟秋練將其中的一個藥瓶撿起來,上面寫著“阿普唑侖片”是安眠藥,而且周圍還有一些散落的藥片,關鍵是佟秋練在垃圾桶裡面,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佟秋練只是出於好奇的將塑膠袋拿起來,“啪嗒——”掉下來一個針管,那個針管裡面還有藥水,佟秋練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只是將針管拿起來,看了看,沒有被開啟過的痕跡,這個東西,還沒有被用過,這個裡面的是什麼?
“都帶回去檢測一下吧,對了,還有這個!”佟秋練將那個黑色的塑膠袋也拿了出來,交給了白少言,白少言點了點頭,這個現場是夠亂的,這人不會是神經病吧,要不然怎麼把這裡折騰成了這個樣子呢。
“老師,這個浴缸裡面是不是有東西啊!”白少言指著浴缸裡面,好像是漂浮著什麼東西,佟秋練只是先拿出了一個試管,去了一些浴缸裡面的血水,將試管交給了白少言之後,佟秋練就將浴缸裡面漂浮的東西拿了起來,像是一張照片的模樣,是底部朝上的,佟秋練叫照片拿了起來,但是當看到照片正面的時候,佟秋練的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老師,這個人是誰啊?我怎麼覺著……”我怎麼覺著這個人和老師有些像呢,只不過這些話白少言沒有敢說出來罷了,因為他已經看見了佟秋練的神情有些異常了。
白少言遞給了佟秋練一張手帕,佟秋練沒有接過手帕,因為照片已經被水泡過了,上面的人像已經有些花掉了,但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因為是一個人的大的特寫,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不過這個時候的母親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左右的年紀,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佟秋練一眼就認得出來。
“佟法醫,怎麼樣了,這個照片是怎麼回事啊?”趙銘走過去,當看到照片的第一眼的時候,趙銘也是愣住了,和白少言對視一眼,白少言點了點頭,趙銘指了指佟秋練,白少言搖了搖頭,他們都不認識照片上面的女人,不過這個人和佟秋練有幾分相似倒是真的,而且佟秋練的神色顯然有些異常啊。
因為照片已經被水泡過了,趙銘拿著照片去找人專門處理去了,不然的話,招牌上面的東西,一弄就會花掉的,而回去的路上面,佟秋練一直都是一言不發的,直到到了警局門口,“我能見一下令狐叔叔麼?”趙銘頓了一下。
說實話,這幾天想要見令狐澤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每個人都是那種能夠把趙銘壓死的那種人,所以趙銘就直接不許探視了,但是佟秋練的話,趙銘還真的有些為難了!
“你放心吧,我不是說別的,我是想和他聊一下我父母的事情,和你的案子沒有關係的!”佟秋練的嘴唇差點被咬出了血,趙銘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哎——誰讓趙銘一直欠著佟秋練的人情呢。
這佟秋練之前幫了自己處理了兩起案子,無論是半夜還是什麼時候,人家都是隨叫隨到的那種,再者說,這令狐澤也不是說真的就不能見了,所以趙銘還是讓佟秋練去見了。
“那就麻煩你了!”佟秋練看了看窗外,那張照片佟秋練從未見過,家裡面原來母親的照片很多,而每一張照片佟秋練都特別的熟悉,但是這一張,佟秋練卻是真的從未見過那張照片,而且她自殺就自殺吧,為什麼要拿著母親的照片呢,佟秋練心裡面的疑團越來越大。
佟秋練到警局之後,蕭晨正在趙銘本來的辦公室百無聊賴的玩手機呢,看到佟秋練自然是一喜,“蕭晨,你等我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蕭晨那哥哥咧開的嘴角,瞬間又崩塌了,哎……好吧好吧,你忙吧,我就等著好了。
令狐澤此刻已經別關了二十四小時多了,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憔悴,他的鬍子都長出了一些,整個人的除了那一雙眸子異常的清亮,別的地方看起來還是顯得有些狼狽的,門被開啟了,外面的光線在令狐澤看來就顯得十分的刺眼了,趙銘走了進來,令狐澤只是看著趙銘,波瀾不驚,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感情變化,對於令狐澤的淡定,趙銘已經領教的夠多了。
“令狐司令,有人想來看看你!”令狐澤的腦子中閃過的不過是家裡面的那幾個人罷了,但是當佟秋練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令狐澤整個人瞬間晃了神。
佟秋練今天一身薄荷綠的長款連衣裙,外面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頭髮是披散著的,因為是揹著光線的,佟秋練的身影和令狐澤記憶中的女人,瞬間重合,令狐澤口中不自覺的叫了個名字,“曼枝!”佟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