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豔動人,他揉了揉太陽穴靠回椅背。
“回你家。”
“好嘞!”白灼轉身,發動了車子,然後又猛然停住,“你說回哪兒?”
“聽力有問題?要看醫生?”夏徵眼都懶得睜開,“我說回你家,最後說一遍!”
“我回你麻痺!”
白灼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車,頭也不回的衝後面吼。
Alice似乎是被白灼這一聲嚇到了,有些害怕的喊了一聲:“白媽媽……”
白灼聽見聲音,這才想起來車裡還有孩子,於是沒再出聲罵夏徵,而是開著車往荔枝灣的別墅走,想著到時候丟他在小區門口隨便他怎麼自生自滅。
車子開上路,駛進車水馬龍的車流當中,城市的霓虹燈斑駁的在車內一閃而過,照亮了車內的人的臉頰。
白灼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扶著額頭,曾經的某些記憶緩慢的湧上心頭。
十年前,夏徵被別的女孩子當眾告白,正是放學時間的高中校門口人山人海。白灼扎著高馬尾,撥開人群抬著下巴像是踩著七彩浮雲一樣出現在人群的中央。
她走到夏徵面前,抬起手搭在他的肩上,因為身高有差距而有些滑稽。
可是她傲慢的看著對面佇立的校花,大指姆往自己的胸前一指,揚著下巴不可一世。
“白灼,生是夏徵的人,死了也是夏徵的鬼。多年後適齡了,婚禮請帖一定發到你手上!”
…………
葉曦和看見傅紀年抱著孩子回到車內的時候,心裡嘎登一下,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已經認定了Alice就是他的女兒。
車門開啟,Alice的臉龐出現在眼前,葉曦和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出去接了過來,抱在自己的懷裡。
傅紀年替她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著後視鏡調整了一下位置,直到自己的餘光能看見後座的母子倆。
車子發動,葉曦和問:“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傅紀年餘光掃了一眼後視鏡,看見葉曦和焦慮的神色後低低沉沉的開口:“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
葉曦和知道,他指的是她之前在他別墅裡的囂張。
“蘇麗說的那些話,我是騙她的,不然她也不肯帶著孩子來。”傅紀年見她不出聲了,聲線才又柔軟了下來,給她解釋著。
“你是在跟我解釋?”
葉曦和抱著Alice,抬手捋了捋孩子的劉海兒。
“不然我是在幹嘛?”
“為什麼要跟我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葉曦和冷聲,語氣毫無情感。
傅紀年蹙了一下眉,抿唇看著後視鏡半晌。
紅綠燈前停下時,他點了一根菸夾在指尖,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後用嘆氣的方式將煙霧又吐出去。
葉曦和坐在後座,聞見煙味就開啟了車窗。
傅紀年看見她這一舉動,抬手又淺淺的吸了一口,
然後面向窗戶吐了出去。這是最後一口,然後他就摁滅了煙,丟在菸灰缸裡。
“你經常開車抽菸?”葉曦和垂眸,看著他手邊的那個菸灰缸,裡面堆滿了菸頭。
傅紀年沒回答她,等到綠燈亮起時,將車子送了出去駛上高架橋。
這時,他問:“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
“……”葉曦和抿了一下唇,“我怎麼知道。”
Alice在她懷裡昏昏欲睡,她起身換了個姿勢將孩子往自己的懷裡靠近怕她著涼。然後又抬手將車窗關上了。
“後面有薄毯,給孩子蓋上吧。”
葉曦和聞聲,抱著孩子轉身去後面拿。
傅紀年不動聲色的緩緩降下了車速,拐彎的時候也異常的小心,將車子開得十分的平穩。
等葉曦和將毛毯給孩子蓋上,傅紀年才又說:“坦白的講,我跟你解釋是因為想和你重修舊好。事實上,這五年我都在等著跟你重修舊好。”
從回國到現在,兩個還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交流過。葉曦和覺得現在是個很好的契機,她可以瞭解他過去五年都發生了什麼,她也有必要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於是她儘可能冷靜的開口問他:“那你能告訴我,除去你昏睡的那半年,你剩下的時間為什麼從來沒有聯絡過我?”
“你媽的事情東窗事發,我進監獄呆了幾年。”傅紀年輕笑,聲音低沉,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