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道:“是他回來了嗎?”
“嗯嗯,你大清早昏迷在大馬路上手上還插著個刀子,看樣子是他插的,角度極為刁鑽,要是多一分你怕是就沒命了。”於邪扶了扶額,有些傷腦筋道。
“說了多少次藥不能停,你什麼時候才能聽得進去?我還能害你不成,他明顯就是想跟你同歸於盡,邵東棋,你不要命了嗎?”於邪氣急,他怎麼會有這麼個作死的朋友,偏偏他還是他的主治醫生,想要袖手旁觀都不行。
“他不會殺我的。”邵東棋抬了抬被割破縫好的手腕,只覺得鑽心地痛,眸色陰沉,卻帶著一股子倔強。
“是,他不會殺你,卻會傷害你。這是加量的藥,以後吃這個,這藥不能停,你給我記住了。”於邪把藥扔給邵東棋,然後自顧自地生氣出了病房。
“等等,阿邪,我是在哪裡被發現的?”邵東棋突然問道。
於邪要踏出病房的腳步一頓,轉頭狐疑地看著他,然後道:“鈴海附近的環海高速路上,你就躺在路中間,渾身是血……”
“怪不得肚子也那麼痛呢~”邵東棋揚起一抹蒼白的笑意,似是不在意卻又似陰沉的惡魔。
“你身上的傷都是他做的,所以你最好控制好自己,別讓他回到現世,萬一他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不是次次每件事你都能替他處理妥當的。”
“他是去見雲羅了吧?”邵東棋喃喃自語道,於邪冷漠地看著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還是出去了。
“夏夜,抱歉~”抱歉因為我的問題,讓你抵死掙扎也回不來現世,讓你回來了也得不到你的……喬喬?
邵東棋換了一身病號服,十分虛弱,他原本穿的衣服上全是血跡,被拋到一邊,褲袋裡露出的一小角紙條有些扎眼,他知道,這是“他”留下的,他甚至都能想象依“他”那暴躁的性格會說些什麼。
最終,邵東棋還是走了過去翻找出了那張帶血的紙條:“邵東棋,遊戲開始~”
遊戲嗎?夏夜,你就快消失了,你還有命跟我玩遊戲嗎?
原來身上扎的這幾刀根本就不是他的報復,他是有預謀的,他的身子越虛弱他越有可乘之機,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在打算……是想擠掉我而存在?
邵東棋拿著紙條回到了病床上,床頭在剛剛於邪留下的加量的藥劑,他面無表情地倒出來幾顆,然後都沒用水就生生嚥下去。他的手有些抖,臉上卻是病態的蒼白。
“夏夜,還有什麼遺言嗎?你的遊戲快要結束了呢~”
哪怕隕落也不靠女人上位
顧祁的新聞已經淡去了很多,因為一直沒有回應也沒有實質性的猛料,所以看起來只是在鬧一樁緋聞,而且以顧祁的地位還不足以因為這樣小小的緋聞而斷送了前路。
雲畫月知道這條緋聞以後也毅然決然地決定相信自己的男神,她雖然地位沒有穆雲羅的高,但也是雲家的表親,走在鳳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是以她現身醫院一次次維護顧祁的事情也在上流圈子裡瘋傳,豪門圈子裡不屑關注這樣的風言風語,而稍有地位的權貴又唏噓這樣一段不算光彩的感情。
誰也知道顧祁當初是穆雲羅的男人,這兜兜轉轉的居然跟穆雲羅的表姐勾搭上了,不得不歎服顧祁的厲害,反正只要跟雲家沾邊的人物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阿祁,這幾日有沒有覺得身體好些?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說需要靜養。”雲畫月帶著自己熬好的魚湯走進病房,此時顧祁正在倚著窗看外面的天空,一大清早的天就霧濛濛的,彷彿將整個醫院都攏入一片灰暗的潮溼的地獄裡。
“來了?”顧祁回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他總是這般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
“……”雲畫月有些怔楞,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顧祁了?他是天使就該一直是這樣的不是嗎?這些天外面負面新聞不斷,顧祁的心情也一直有些陰鬱,今天倒是奇蹟般的好起來了。
“怎麼了?”顧祁見她愣愣的,笑道。顧祁很帥,這點毋庸置疑,沒有好的皮相在娛樂圈怎麼立足?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彷彿陽光撒在大地上入潤萬物,明明沒有溫度,卻會讓你感覺萬物復甦,連撫過你臉頰的風都是柔柔的。
“阿祁,一直留在我身邊好嗎?”雲畫月突然道,她現在顧不得臉面顧不得女孩子的矜持,她喜歡他,在他初入娛樂圈還是個青澀少年開始,她喜歡他,在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以後變得成熟難測也罷。
她知道他有野心,但是她雖然比不上穆雲羅,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