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以後出任務他不在的時候死的就是自己,雖然溫恆這個人的確很壞,手底下人命枯骨無數可是若是沒有他也沒有現在的穆雲羅……
只是溫恆這個人跟外界的一切都是隔離的,他的世界觀跟外面這些人的世界觀是不一樣的,其實他們這樣的試探演練在鎖魂門是常事。
他一般都會把她打個半死,然後再慢條斯理地把她半死不活的拖進手術室,對她的傷口縫縫補補,用最好的藥物保住她的命。
還將她身上的疤一併用最好的藥水祛除了,他那時候一邊給她上藥,一邊沉著眸子道:“身上那麼多蜈蚣,真醜。以後裂了口子就來找本座縫……這麼醜的疤,走出去別說是本座身邊的人。”
她那時候年紀不大,被這麼一個高大俊逸,偶爾細緻入微帥氣逼人的男人照顧一下,心裡難免動容。
可是偏偏這個男人暴戾的時候是直接把她往死路上逼都不覺得殘忍,他開心的時候可以對她溫言細語,而他冷著臉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把她扔去地獄。
這是一個讓她怎麼都捉摸不透的男人,他變態善變,看起來如謫仙,陰沉起來比鬼魅更嗜血,她受不了……
“穆梟,你別殺他!”雲羅在穆梟想要衝過去的時候驀然抓住了他的手臂,這發現自己明明手臂中彈了,可是現在卻毫髮無損,她訝異,卻也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寶寶,敢動你的人都不得好死,何況……天神滄彌,並非凡胎肉骨,怎麼會死呢?”
穆梟說著雲羅聽不懂的話,可是雲羅向來聰明,在說到天神的時候她驀然心尖一緊,感覺心裡有什麼在融化,抬首看向溫恆。
他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只是那雙眸子彷彿在漸漸變成銀色……那個銀色明明就是她見過的,她永遠也忘不了,遲盡就擁有這樣一雙銀瞳。
他還自稱自己是怪物,所以……遲盡是神嗎?
“那就好,其實我就是想要他跟我一樣,每次半死不活的時候被救回來,永遠活在地獄裡……”
感覺自己的人生十分玄幻,就是個坑
“那就好,其實我就是想要他跟我一樣,每次半死不活的時候被救回來,永遠活在地獄裡……”雲羅如是道。
“……”溫恆一愣:扎心了,小可愛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呢~
“收到。”穆梟凝眸,在女孩兒的頰邊落下一吻,回首盯著還有幾分閒雲野鶴快意江湖的男人的翩翩身影,見著他這樣不尋常的模樣也沒有半分懼怕,端著那份架子十分坦然自若。
幾世糾葛,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寶寶都是他的,她是他萬萬年前種出來的荼蘼花,而這一世,他縱然姍姍來遲,卻也是她幼時的“老公。”
他在這一點上……已經贏了。
——
暖的金色的陽光鋪陳而下,枝梢上落下淡金色的雨珠,啪嗒滴在窗臺上,濺起點點水花,更像是突然綻放的佛蓮,金光閃閃又充滿禪意。
屋裡,黑色天鵝絨的大被下露出半截白皙似玉的藕臂,大片微卷的長髮裹挾在黑色的軟被間。
湊近一些,是一張不施粉黛精緻至極的俏臉,嬌唇微嘟,臉色也是粉嘟嘟地可愛,長而卷的睫毛像兩面天鵝絨毛做的蒲扇,濃密捲翹,明明是閉著眼卻還是透著幾絲勾魂攝魄的味道。
穆雲羅翻了個身,玲瓏有致的身子漸漸暴露在空氣中,白色的吊帶睡裙裹著她的玲瓏身段,白皙修長的大長腿微微卷屈將黑色的軟被夾住。
女孩纖足雪般皓白尖端一點絳朱,落在純黑的絲絨被褥上,如同蓮生烏池,是足以魅惑人心的妖嬈。
陽光懶懶散散地漫過窗帷,床上熟睡的人兒玉臂橫陳,嬌軟的身子掛在床邊,彷彿下一刻就要掉到地上了。
雲羅躺在床上,睡意朦朧間,似乎回到了小時候……
“阿遲,你媳婦兒又尿褲子了。”
“阿遲,你媳婦兒又哭鼻子了,鼻涕都掉下來了……你去拿點紙過來。”
“阿遲,你媳婦兒睡不著,快去給她講故事唱搖籃曲。”
“阿遲,這是你未來的媳婦兒你知道嗎?不可以欺負她哦~”
“老公,寶寶喜歡你。”
“老公,向御哥哥扯我的小辮子,嗚嗚嗚~”然後兩個小男生毫無疑問地打了一架。
後來向御悄悄罵小云羅:“禍水。”
“什麼是禍水啊?向御哥哥。禍水能喝嗎?好喝嗎?”
“……”向御搖搖頭,他也是一知半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