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從譚誠那兒拿,可以和他籤個契約,最好一應售賣的東西都從他那兒弄。也省了她四處採買的麻煩,除此以外,還要再找兩個會做各種精緻麵點和精緻小菜的廚子,還要請兩個繡娘。
自然,所用的下人也要都是女子,家裡養了*個閒人,在青嵐的教導下規矩都不錯。拉出來稍加指點就能用。
小風從早上起來就沒歇過,一直待在書房,等到把事情都想清楚,才發現已經是半夜了,趴在桌案前寫了那麼久的字,單子列了長長的一張,她的脖子又酸又疼,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
小風伸了個攔腰,聽外頭的聲音靜悄悄的。想著大家應該都歇下了,也不打算回去驚動人,就在書房的短榻上湊合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她的脖子落枕了,稍稍一動就疼的不得了。
破軍不在家。裴敘又是個文弱書生,也沒人替她推拿,她嫌棄醜。也不肯貼膏藥,自己下狠手揉了好幾次,疼的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裴敘擔憂道:“還是請個郎君來瞧瞧吧!”
小風道:“郎君來了也是叫好好歇息,今天還有一堆事要辦呢,不能耽誤。”
裴先生攔不住她,只好叫青嵐跟著一起出門,他也能放心些。
小風先找了一間專門打磨各色傢俱的鋪子,因為是早上,坊市不開。人家還沒開張呢,她直接繞到後門去,找了掌櫃的。要求定做酒樓裡需要的桌椅板凳和櫃檯,因為她要求木料都要是紫檀的,人家鋪子裡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紫檀,有些為難,不能按著小風要求的時間交貨。
那掌櫃的也不想錯過這單好生意,道:“只要有料子,半個月後就能給您送去,可紫檀向來貴重,哪怕只能夠打成一個小櫃子,那也是壓箱底的好東西,依我看,我們這兒有多少紫檀,就給您打多少東西,其餘的都用黃花梨的,沉香木的,雞翅木的,也都是好木頭。”
小風想了想,道:“你先儘量找,能找到多少紫檀,就先按著我的要求先做,至於缺的木料,我來想辦法。”
掌櫃的喜笑顏開的應下了,單看這位主兒畫出來的傢俱樣子,有許多便是他沒見過的,正好謄抄一份留下來琢磨琢磨,就算不是紫檀的,單憑這稀奇的花樣兒,也能賣個好價錢。
掌櫃的心裡正美呢,不妨小風來了一句:“我這圖紙上的花樣兒,不許你再用在傢俱上賣給別人!這話我先放在這兒,若是被我發現了,二話不說,我讓你一家子老小都在長安呆不下去!”
掌櫃的聽她話說的厲害,再看她只要紫檀的木頭,便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花錢大手大腳,可不管是哪家的,他也得罪不起,只得縮著頭連連答應,心裡是萬分遺憾。
從鋪子裡出來,青嵐道:“娘子為什麼只要紫檀的?這可要花不少錢呢,單這紫檀木,就是有市無價,有時候花錢都買不來。”
小風道:“既然想要生意紅火,那麼我們自己要先做到最好,那些貴女眼光最是挑剔,即便她們家中有幾件紫檀的傢俱,又怎麼比得上我這兒清一色的紫檀?到時候,吸引她們上門的便不是我這兒的東西和飯菜,而是奢華的環境和能代表她們身份的品味。”
青嵐搖頭:“娘子說的,奴婢都不懂。”
小風笑著扭頭看她,脖子卻狠狠的疼了一下,她趕忙回過頭去。
見她皺了眉頭,青嵐趕忙從後頭追上來,跟她並排走:“娘子小心。”
小風鬱悶的摸了摸脖子,繼續解釋道:“打個比方,有貨郎來兜售東西,同樣的一朵花兒,一個是用粗紗纏的,一個是用細絹纏的,你買哪一個?”
青嵐想了想,道:“若是囊中羞澀,自然是買粗紗的,若是有錢,自然是買細絹的。”
小風笑道:“若是和你在一處當差的小姐妹在旁邊瞧著,你買哪一朵?”
青嵐毫不猶豫道:“自然是買細絹的了!”
小風拍手笑道:“這便是了,長安城的貴女,沒有哪個是甘願落人後的,所以,在她們看來,最重要的是她們的面子,只要有面子,哪怕一擲千金也是值得的,我如今要做的,便是讓她們人人都來爭這個面子,她們越是爭,我這兒就越值錢,就會引得更多的人來爭,到時候,我只負責收錢便是了。”
青嵐笑道:“一聽娘子這麼說,做生意倒是極簡單容易的了。”
小風笑道:“都說打蛇打七寸,做事也是一樣,只要抓住了關竅,自然是十分容易的。”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到了譚誠的鋪子,因為坊市下午才開張,譚誠正看著幾個夥計搬貨,見小風過來了,趕忙迎了出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