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李元泰還會心存疑慮,可如今一聽赫連卓這麼說,疑慮頓消,知道赫連卓此番來的目的便是不想得罪自己,左右逢源罷了,遂笑道:“你放心,咱們親兄弟似的,赫連家一向忠心耿耿,父親十分信任,只是小人難測,即便是我,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我處在父親的那個位置,必定會感動赫連家的忠心,絕不會生出疑慮之心來。”
赫連卓聽出了李元泰話裡的意思,淡淡一笑,道:“那麼我也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今大皇子貴為長子,論寵不如四皇子,論精明能幹不如二皇子,實在處境堪憂啊。”
李元泰的臉色一下子又變了,赫連卓笑道:“其實有些事大皇子並不知道,但我卻心知肚明,如今和大皇子說句不該的話,有些事大皇子做的的確不太高明,就拿當初劉玉孃的事情來說,劉玉娘蒲柳之姿,的確配不上大皇子天潢貴胄,但大皇子用那種手段退親,的確過分了,到最後落得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反倒讓二皇子好處佔盡,落得了好名聲。”
李元泰臉色陰沉,沒有說話,赫連卓笑道:“其實當時若是太醫說劉玉孃的病是裝的,倒還有一線生機,這也只是玉寧公主的一句話的事罷了,只可惜,玉寧公主也是有苦衷的。”
李元泰一聽,疑慮頓生:“她有什麼苦衷?”
赫連卓笑道:“大皇子是哥哥,二皇子同樣是哥哥,偏偏她又嫁給了樂紹,都說出嫁從夫,她貴為公主之尊,也只是樂家的媳婦罷了,都說樂娘子愛慕二皇子,玉寧公主作為大嫂自然要幫著小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