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神情有些脆弱,上前抱住了曲伯雅,曲伯雅頓時愣住了,和破軍交換了一個眼神,破軍退了下去,曲伯雅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像往常一樣溫柔:“你都不知道,我翻遍整個城也沒找到你,心裡有多害怕,剛剛鬧出了樓蘭王的事情。若是你有個萬一,我還活不活了?”
小風道:“對不起,是我想一個人散散心,所以獨自跑了出去,我表姐可知道了?”
曲伯雅道:“你放心,你師兄沒有驚動人,也是怕嚇著他們,只和我說的。”
小風這才鬆了口氣,安撫了一番曲伯雅便去找裴敘,裴敘不管在哪兒。總能迅速地找到朋友,迅速的找到樂子,如今更是和焉耆王成了棋友,一天到晚在焉耆王那邊下棋。
回到宮裡見小風正在等他,不由得詫異:“你不去查樓蘭王被害的事情。怎麼來找我了?”
小風道:“先生,我見到九哥了。”
裴敘的動作一頓,語氣也平靜下來:“那又如何?”
小風只覺得匪夷所思:“那是我九哥!你一直知道他還活著,為什麼不告訴我?”
裴敘苦笑:“告訴你,又怎麼樣呢?九郎逃出了安良,從此再不是澹臺家的人,我告訴你他還活著。你就一定會找到他,讓他和你一起光復澹臺家,可想必你也清楚,他對這件事壓根就沒有興趣,那麼找到他又如何?”
小風神情落寞下來:“樓蘭王是九哥殺的,甚至大王爺和二王爺也是一樣。這事,我要怎麼向伯雅交代?”
如果把那封大王爺二王爺聯合樓蘭王算計她的密信公之於眾,大家肯定會把自己當成殺人兇手,可若是為自己辯駁,那麼九哥就勢必會被牽扯出來。
究竟該怎麼做呢?
小風突然覺得她以前一直堅守的東西忽然都變的不一樣了。有時候,她甚至茫然,覺得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別人做嫁衣裳。
小風的心情不好,曲伯雅是第一個看出來的,只是不管他怎麼問,小風也不說,曲伯雅拗不過她,只得罷了,可心中卻十分擔憂。
另一方便,樓蘭王被殺,卻遲遲的追查不到兇手,其餘幾國國主留下配合調查,可隨著時間過去,都失去了耐性,最後也不知道裴敘是怎麼把曲伯雅說服的,要把樓蘭王的死推到大王爺和二王爺身上,而大王爺和二王爺的死又歸結於做了壞事遭天譴。
反正曲伯雅居然也答應了,樓蘭的人見有了交代,大王爺二王爺已經被狼群咬死了,便也不追究了,再加上他們也急於回去推舉新國主,所以很快就告辭了,其餘幾國也都陸續離開了。
高昌在經歷了一個月的熱鬧後,又恢復了以往的忙碌而寧靜的生活,小風諸人也打點行裝,要返回中原,去找李成璧了,其中最高興的是齊子昂,包袱一早準備好了,唸叨著要多長時間才能回到長安。
曲伯雅居然也一反常態,不像之前似的一個勁勸小風留下了,小風決定還是跟隨滿老頭的商隊返回中原,齊子昂還求情,稍帶上了封大娘。
啟程一個月後,小風他們終於到達了中原與西域接壤的玉門關和涼州城。
出了玉門關,越往西走,越是荒涼,如今又臨近寒冬,這條路越發的不容易走。
也幸而小風他們跟著的是一個足足有一百多人的大商隊,領頭的是個個子矮小,瘦了吧唧的老頭,叫杜滿,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可頭髮和鬍子都還烏黑烏黑的,整個人顯得很年輕,說話也幽默風趣,人也挺和氣,就是笑起來的時候跟猴子似的,挺滑稽的,親近的人都稱呼他為滿叔。
杜滿說,他在從長安到西域的這條絲綢之路上走了無數遍,什麼時候停下休息,什麼時候要加緊趕路,他心知肚明,而且因為他很得人心,指揮起這麼大的一個商隊也是得心應手。
本來商隊不願意讓小風他們跟著一起走,可破軍好說歹說,自己自備馬車和食物,只是墜在商隊後面圖個安全罷了,他們才勉強答應。
可上路以後,滿老頭卻對他們十分照顧,還特意解釋道:“商會不答應也是怕壞了規矩,以後憑著人情你也加塞,我也加塞,這商隊就成了專門護送人的鏢局了,如今既然一起上了路,那便是自己人,都說出門靠朋友,咱們互相照顧也是應當的。”又指著蔣大蔣二等五個侍衛開玩笑道:“有這幾個好漢在,那些攔路的小毛賊就是想動手也不敢了。”
裴敘私底下稱讚杜滿心胸大度,寬厚仁慈,是個值得結交的,第二日就抱著棋盤去找杜滿下棋了,兩個人本來就年紀相仿,裴敘和氣,杜滿圓滑,兩個人居然出奇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