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墨王爺。”
“是。”那刺客再抱拳,然止暄看也沒他什麼事了,讓他退下,那刺客才點頭,低著頭退出書房,將門關上,才離去。
然止暄閉上眼,考慮然夕言會不會讓他進入墨王府,畢竟許多人來拜訪,都被回絕了。
很可笑的是,然夕言和然止暄雖是唯一一對同歲的兄弟,但從然夕言十三歲時被封為墨王,有了自己的府邸,就從未見過面,且就連十三歲之前,他們在宮中見面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傳聞說然夕言不喜歡生人,很少出自己的宮苑,他與然夕言小時見過幾面,也說過幾句話,然夕言卻並不像傳聞說的不喜歡生人,看起來倒像是那種能將一切運籌帷幄的淡定,好似沒有什麼東西能使他失措一般。
加上皇上對然夕言偏愛有加,包括他在內的兄弟姐妹本就不喜歡然夕言,他看到然夕言如此不在乎的樣子,就更不喜了。
若說小時候的不喜歡只是孩童的爭風吃醋,不懂事的話,那他真正與然夕言敵對,是在然夕言被封為墨王時。
他一直以來,都卯足了勁的討皇上歡喜,皇上卻是第一個封然夕言為王爺,他那時心智已成熟,自不會因這點小事而鬧脾氣,但他卻深深覺得然夕言是個威脅,是與他爭奪皇位的威脅。
那麼多兄弟,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但然夕言,他卻不能不在乎。
記得十歲那年,他路過然夕言宮苑前的竹林,發現有一個與他年齡貌似相近的孩子坐在竹林中央亭子中,閉著眼睛,像是在休息,只驚鴻一瞥,就覺得那孩子的與眾不同,他被無數人稱讚過絕色,看了那孩子,就覺得已經超過了絕色,五官精緻得找不出來瑕疵。
本以為那孩子已經睡熟,而當他走近了些,那孩子卻睜開了眼睛,波瀾不驚的看著他,露出一抹笑來,語氣卻是那般淡然,“八哥。”
他才知道,這是與他同齡的弟弟,然夕言。
他笑了笑,心裡卻是深深的厭惡,示意罷了之後,他正要走,然夕言就緩緩起身,靠近他,輕聲說了一句:“八哥,要懂得如何掩飾自己的心才行啊。”
然後便若無其事的走了,卻留他一人愣在原地。
他從未見過然夕言,然夕言卻知道他是如何長相,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內心,然夕言的波瀾不驚,使得他像個傻瓜。
然止暄想著,笑意更深,手卻越攥越緊。
然夕言的心計,貌似比他更深,是兄弟姐妹中最深的,得到的寵愛,也是最多的,而最無憂無慮的,也是他,然家人的樣貌都是一等一的絕色,他卻是最出眾的。
好像生來,上天對他就格外的寵愛,將所有能給的東西,都給了他,而且不需要他付出一點的代價。
而然止暄自己,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地位,是多麼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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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宜都。
然幽濯一行人跟著然夕言來到一座偏僻的山腳處,都覺得很奇怪。
雖說然夕言的舉動都讓他們不明就裡,但然夕言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們只好默默跟著。
然幽濯這嬌生慣養的貨看到高聳的山,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九哥,我們真的要上去?”
“嗯。”然夕言點了點頭,先一步上了階梯,然幽濯倒吸一口涼氣,遊顥豐倒是很衷心,一臉真誠的問然幽濯:“要不屬下抱您上去?”
然幽濯臉一黑,袖子一甩,快速跟上然夕言:“不需要!”
方朝儒雅一笑,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和遊顥豐兩人並列走在最後,輕聲對遊顥豐說:“就你知道小皇子的脾氣。”
玩激將法。
遊顥豐不改冷漠,但對方朝態度很是友好:“哪裡的話。”
可是越走,然幽濯他們就越覺得不對勁了。
“這裡不是走過了嗎?”然幽濯很疑惑的發問,方朝也皺起了眉頭:“的確是……你看這塊石頭,形狀很像圓球,剛才我們就已經走過了。”
“王爺……”遊顥豐喚了一聲然夕言,皺起眉頭,擔心會有什麼威脅到然夕言的安全。
然夕言不理會三人,繼續走,只留下:“跟我走便是。”
眾人安靜,只好抱著懷疑的心態,和然夕言繼續走。
不知走了多少遍貌似重複的地方,然夕言竟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那府邸不大,看起來卻很是壯嚴,華麗。
再上前看看,就會發現,這府邸的牆,都是用玉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