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如夢方醒，對楊靈露出溫暖的笑容：“把衣服穿好吧，走光了。”
楊靈低頭看到敞開的衣服，臉上火燒火燎的，連忙整理好儀表，暗暗慶幸內衣還在，沒有完全走光。
緊接著，楊靈雙目圓睜，倒吸一口涼氣，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剛才，把蕭笑扔下去了？”
林凡沉默，然後點頭。
楊靈震驚的跳起來，跑到窗戶往下面一看，蕭笑屍體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完了完了。”楊靈六神無主，猛地抓住林凡手臂，把他往門口推：“快跑吧，你快跑，警察馬上就來了。”
林凡沒動，皺眉道：“你不恨他嗎？”
楊靈跺腳道：“當然恨，這種人就是該死，但你以後怎麼辦？”
林凡溫柔的抱住楊靈，拍著她肩膀道：“我沒事，不用擔心。你要想開點，這種事不是你的錯，知道嗎？”
楊靈突然被抱住，渾身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可是聽完林凡的話，楊靈算明白過來了，又氣惱又感動，推開林凡解釋道：“我……我還沒被他……你，你實在太沖動了！”
恩？搞半天，老子搞錯了？
他既為楊靈高興，又為失手殺人而鬱悶。
談不上內疚，只是鬱悶。
因為在他心中，蕭笑這種人死了沒什麼可惜的，只不過胡亂殺人不是他的性格。
楊靈急得團團轉，雙手緊握：“快跑吧，找到落腳點給我打電話……不，你不能給我打電話，肯定會暴露的。”
她在屋裡到處翻：“我的包呢？”
她想把身上的現金給林凡跑路，可是找不到包：“算了，你快走，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等風頭過了，想辦法聯絡我。”
林凡看她急得眼淚汪汪，失笑道：“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能跑到哪裡去？”
楊靈看著林凡漫不經心的樣子，又急又氣，呵斥道：“你怎麼不知道厲害？以蕭家的勢力，起碼讓你坐一輩子牢，甚至是死刑！”
雖說法律平等，但那只是理想狀態，以同樣的手段，殺死一個普通人，和殺死一個權貴子弟，結果肯定不一樣。
楊靈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為自己一怒殺人，葬送了美好的未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
她想著想著，直接泣不成聲，心情特別的複雜。
其實她也明白，以現在的科技手段，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之所以叫林凡跑，只是一種條件反射。
林凡正想解釋，讓楊靈別瞎擔心。
可是楊靈突然停住哭泣，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不然說他**我，是我失手把他推下去的，這樣算不算正當防衛？”
林凡也不清楚，這對他來說不重要：“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沒……”
楊靈打斷他的話，攥著他的手道：“手機呢？給我！趁警察還沒來，快找律師諮詢一下。”
林凡注視著楊靈，既好笑又感動，一把將她按在床邊坐下：“我真是服了，求求你冷靜一點，讓我把話說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