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舞父女對峙著,誰都不肯讓步。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趙宏神色複雜,對於這個女兒,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呵,你倒說說我是什麼身份?我從出生開始,沒有離開華夏半步,可你卻是倭國武士。我沒有華人的血脈,偏偏還做不成倭人,你覺得我是什麼身份?回答我!”
趙宏緊緊的握著拳頭,斬釘截鐵的說:“你是武士的後代,幕府的刺刀,你是人人敬仰的忍者大人!”
趙星舞不屑的冷笑:“人人敬仰?我只知道人人喊打。”
“你是在為天皇效忠,眼前的苟且只是暫時的,我們終將勝利!”
“狗屁的天皇!”
“啪!”趙宏一巴掌扇在趙星舞臉上,怒不可遏的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趙星舞嘴角血都被打出來了,臉上印著清晰的掌印。
她慘笑一聲,神色疲憊的說:
“我沒有見過東京天空樹,沒有去過櫻花簇擁的富士山,甚至連倭國話都不會說,卻要為這個國家,不停背叛我的朋友、老師、甚至是戀人。我媽也算為國犧牲,卻默默無聞的埋在這塊土地之下,你難道不心痛嗎?”
趙宏打過趙星舞的手有些顫抖,眼神飄忽的說:“你媽媽……是被龍組殺害的!”
趙星舞深呼一口氣,抹掉眼淚,冷冽的說:“恐怕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趙宏安靜了下來,用請求的口吻說:“星舞,我們是華國的敵人,你和門口那小子交往,只會害了自己。答應爸爸,離開他,好嗎?”
趙星舞深呼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生硬得像一塊冰。
“他可能是龍組的人,再不濟也是研究所重要成員,你確定要我離開他?”
“原來是這樣。”
趙宏鬆了一口氣,似乎更擔心趙星舞和華人處物件,什麼龍組成員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趙星舞沒有感覺到趙宏的異常,可能是趙宏對於他處物件的事,一直比較敏感,所以習以為常了。
趙宏暗自慶幸了也會,終於發現不對:“龍組的人?”
在趙宏的故意誘導下,趙星舞從小把母親的死怪在龍組身上,恨不得殺光所有龍組成員,她目光中殺機盎然,衝趙宏點頭道:“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趙宏憂慮的皺起眉頭:“你打算怎麼辦?”
趙星舞沉默了一會兒:“利用他接近龍組核心成員。”
趙宏有些意外,趙星舞竟然能保持冷靜。
他覺得以趙星舞多年來積累的仇恨,應該暴起殺了林凡才更符合邏輯。
難道她真的對那小子有意思?
趙宏對於這個事,警覺性真的非常高。
他細心的打量趙星舞,猜測她到底對林凡什麼態度。
趙星舞也覺察到趙宏的不對勁兒,狐疑的說:“你不是天天想著為國盡忠嗎?打入龍組內部是天大的功勞,你一點都不關心?”
“啊?哦!”趙宏愣了一下,接著連忙道:“萬一他不是龍組成員呢?”
“那就一定是研究所關鍵人物,透過他可以摸清楚研究所在做什麼專案,如果有必要就請求幕府支援。”
趙宏心不在焉的點頭:“雖然我是你父親,但論職位你已經高於我,這件事你說了算,我負責協助你。”
因為妻子犧牲的某種關係,趙宏得到幕府授予的權利,在不損害幕府利益的前提下,能夠拒絕執行任務。
他消沉了許多年,整日與酒為伴,不務正事。
就是因為這樣,趙星舞從師傅陳長生那裡,打聽到地下研究所的情報,幕府才不得不派信田修來協助她行動。
華夏不僅有龍組,還有各門各派的武者和修士,共同支撐起了華夏的異能力量。
陳長生是當今陳氏太極的掌門人,在江湖在擁有很高的地位,協助軍方處理過不少秘密任務。
趙宏突然這麼積極,讓趙星舞覺得很反常。
這些年來,趙宏連給妻子報仇都不上心,唯一能讓他情緒激動的事,就是趙星舞和華國男性走得太近。
“你害怕我和林凡假戲真做?”
“沒有,我只是想為你媽媽報仇。”
趙星舞將信將疑,躊躇了一會兒,開啟房門讓林凡進來。
趙宏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熱情的招呼林凡,主動道歉道:“對不起,叔叔剛才喝醉了,你沒事吧?”
林凡眨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