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有心一展身手，給陳玉婷見識見識，在門口點三炷香，手裡捧著羊角卦在空中畫圈，拉長聲音吟唱道：“祖師在上，弟子林凡，希望知道鬼道人在不在工商大學附近，請指示。”
他一跺腳，吐出一段普通人聽不懂的咒語，鬆手將羊角卦打在地上。
“咵！”
羊角卦落在地上分為兩瓣兒，在石板上跳了幾下，一個卡在縫隙中，一個靠在牆壁上，居然立起來了！
陳玉婷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林凡尷尬的咳嗽一聲：“這個不算。”重新撿起兩片羊角卦，合二為一捧在手裡，繼續打卦。
“咵！”
結果還是立著！
“這不科學！”陳玉婷一臉震驚：“你這個卦都不平整，怎麼老是立著？”
其實何種卦象，代表上天的警告，如果不知好歹，非要窺測天機，通常不會有好結果。
如果是一般道士打出這種卦象，基本上不可能重新打第二次，林凡也是仗著一身功德，才敢稍微放肆一下。
林凡撿起羊角卦，沒有打第三次，想找鬼道人有的是辦法，不用在這上面死磕，以免得不償失。
陳玉婷湊上來，像個好奇寶寶：“林凡，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凡感覺沒面子，支吾道：“沒什麼意思，大概就是……恩，在的意思吧。對，那個人就住在你們大學附近，不然你也不會中招了。”
“那現在怎麼辦？”
“我……多留意一下吧，如果那邊有什麼奇怪的事，多半是他搞的鬼。”
“哦。”
陳玉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林凡心虛得很，還好有人上門看病，連忙跑去迎接。
自從在網上小有名氣後，來看病的陌生面孔很多，各個地方的人都有，林凡已經慢慢習慣了。
這次帶頭的是個中年婦女，穿金戴銀，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小神仙，聽說……你除了治病，還有其他的本事？”
林凡若有所思：“怎麼，遇見髒東西了？”
婦女叫王翠花，丈夫是個包工頭，前陣子手下的一個農民工，在施工的時候意外身亡。
“小神仙，最近我和我老公，不經意間總能看到那個人。他已經死了啊，我們怎麼可能看到他？有次我壯起膽子去追，卻發現是認錯人了。”
王翠花眼神躲閃，一看就知道沒有說實話。
林凡嗤笑一聲，不慌不忙的說：“你都說眼花了，找我幹嘛？”
“問題是太過頻繁了，我好端端為什麼老是看花眼？而且還是一個沒多少關係的人。”
“你確定那個人死了？”
“恩，千真萬確。”
“那……你恐怕麻煩了。”
王翠花一臉畏懼，緊張的央求：“小神仙，你一定要幫我啊。”
林凡抬手：“你別叫我小神仙，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小林醫生。”
“小林醫生……”
“你的情況我知道了，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欠人傢什麼東西？”
王翠花看了看陳玉婷，為難的說：“也沒什麼，就是……拖欠了一些工錢。不過他出事以後，我老公馬上就把錢給他家屬了。”
“就這樣？”林凡歪著脖子，一臉的不信。
人死後想成為一隻鬼，實在是太難了，沒有強烈的執念，和必不可少的機遇，想都不要想。
只是因為老闆拖欠工錢，死後就化成鬼回來討要？
要是這麼輕鬆，世界上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早就把地球擠爆了。
林凡敲著桌子說：“你要麼跟我說實話，要麼就打道回府，自己看著辦吧。”
王翠花抱著手，遲疑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沒有說實話，咬著牙轉身離開，一步三回頭，希望林凡能改變主意。
“對了，忘記問你家在哪裡？”林凡突然想到，就算那個農民工執念夠深，沒有機遇也難以成鬼。
恰好，從某衝程度上來說，鬼道人就是一個機遇。
王翠花大喜過望，屁顛屁顛的跑回來：“我……我家在清水雅居。”
“清水雅居在哪兒？”
“就是堂皇大酒店旁邊。”
“堂皇大酒店離工商大學多遠？”
“不遠，坐公交只要十來分鐘，走路也才半個小時。”
鬼道人逃亡到江縣，肯定要有個地方住，對於不缺錢的人來說，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