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肌肉能禦寒，真的。”
“信你才怪。”沈雲把衣服還給林凡：“你一個人，感冒生病都沒人照顧，自己穿上吧。”
林凡沒有繼續推，因為脫掉外套才知道，這個天的凌晨，真的已經很冷了。
“那我們跑步吧，運動起來就不冷了。”
“好！”
兩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往前跑，在朦朦朧朧的夜色中，笑聲像掛在天上的碎銀。
沒過多久，街道兩旁的店面陸續開張。
一間裝修精緻的手機店，少男少女兩人喘著粗氣，揹著揹簍跑進來，臉上洋溢著簡單幹淨的笑容。
三十來歲的女銷售員，打著哈欠招呼道：“帥哥美女買什麼手機？”
林凡只玩過老騙子的那個山寨手機，也不知道幾百塊錢買什麼好，扭頭望著沈雲。
“先看看吧。”沈雲也拿不定主意，沿著玻璃展櫃打量一陣：“這個不錯，880塊錢。”
銷售員連忙推銷道：“這個是榮耀9青春版，配置還是不錯的，功能都很齊全，訊號也好……”
銷售員說了一大堆，林凡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躊躇道：“雲姐，這個是不是有點貴了？”
沈雲板著臉道：“貴什麼貴，本老闆送給你！”
銷售員在旁邊又開始推銷：“這是品牌機，華為旗下的子品牌，比那些雜牌……”
“你閉嘴！”林凡突然打斷銷售員，暴躁的呵斥了一句。
銷售員笑容僵硬，臉色很不好，但也沒有說什麼。
林凡沉默片刻，接著又主動道歉：“對不起，我想安靜點。”
銷售員撇撇嘴道：“沒事兒。”
林凡的舉動有些奇怪，沈雲歪著腦袋，狐疑的問：“小林醫生，你怎麼了？”
林凡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沒事兒。”
沈雲鼓了腮幫子，試探道：“你不喜歡嗎？”
林凡頭搖得和波浪鼓一樣，開心的說：“喜歡，當然喜歡。”
沈雲笑逐顏開：“那就好，我還怕你嫌太便宜了。姐給你保證，以後掙到錢，送你一個蘋果機。”
林凡笑得很開心：“不用，這個就很好。”
沈雲把錢付了，順便給林凡辦了張電話卡。
回家的路上，林凡就抱著手機，時不時的盯著沈雲發呆。
沈雲心裡發毛，不知道林凡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