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縣東城派出所,審訊室。
明晃晃的大燈打在林凡臉上,兩名警員坐在他對面,面無表情的問:“姓名。”
林凡老實的答道:“林凡。”
“性別。”
“男。”
“年齡。”
“十八。”
……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你們突然把我抓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警員從材料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林凡面前:“認識吧?”
林凡掃了一眼,點點頭道:“認識,他最近來找我看過病,是一個老寒腿,但是他的名字我忘了。”
警員平淡的語氣中,蘊藏了一絲憤怒,指了指照片:“他叫顧財,中毒身亡,經過我們調查,是你的藥方害了他。現在知道說什麼了吧?”
林凡偏了偏頭,皺眉道:“最近我忙著賣菜,看的病人很少,對這個顧財的印象尤為深刻。那天……恩,那天去幹嘛忘了,反正下午回家的時候,這個顧財就等在我家門口,隨行的還有司機,一看就不是當地人。
當時我也沒多想,因為從遠地方來找我看病的人也不少,然後就請他進屋,診斷後發現是下肢動脈硬化閉塞,就給他做了針灸,開了一個活血化瘀的藥方。”
警員埋頭記錄,抬頭問戛然而止的林凡:“完了?”
林凡不慌不忙的說:“完了。他拿著藥方就走了。”
警員放下筆,和身邊的同事對視一眼,嘆息道:“我們已經瞭解過你的事蹟,私下可以說非常敬佩,但是這次你開錯藥方,害死了顧財……”
林凡打斷警員的話:“你怎麼肯定是我開錯了藥方?我要求鑑定藥方筆跡。”
警員眉頭微皺:“我們已經初步鑑定,還有顧財司機佐證,足以確定藥方是你所開。”
林凡不屑的失笑道:“顧財司機?難道他不可以被人買通,故意陷害我?退一步講,他一個外行人看得懂我開的藥方?你們肯定也去過醫院,醫生的藥方看得懂嗎?如果沒有刻意去記,給你悄悄換一張,誰知道?
我給不少人看過病,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怎麼一個動脈硬化型老寒腿,還把人治死了?
什麼中藥這麼毒?
吃下去就斃命?
他不會去醫院搶救嗎?
這符合常理嗎?
我敢說藥方絕對不是我開那張,就算是也被人動過手腳。
而且,顧財本人就非常不正常!”
警員被林凡問得啞口無言,沉吟片刻道:“您別激動,您只是嫌疑人,現在還沒有定罪,我們也只是例行訊問。畢竟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矛頭都指向你。”
另一名警員結果話頭道:“法律是將證據的,以前沒犯過錯,不代表現在不會犯錯。
有人看著顧財從你手中拿藥方,有人陪著顧財照藥方拿藥,還有親自煎藥給顧財喝下去,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藥方來的。
我們承認,你沒有傷害顧財的動機,但是開錯藥方的可能,總是有吧?”
“別說這些沒用的。”林凡伸手擺了擺,岔開話題道:“你剛才說藥方初步鑑定已經出來,我要求親自檢視藥方,並進行更專業的文字鑑別。”
警員拒絕道:“藥方作為重要證物,暫時不能給你看,但是……可以考慮進行更深層次的文字鑑別。”
訊問完畢,警員收拾東西離開,林凡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拘留室。
白雲市,恆遠集團大樓。
劉衛國掛掉電話,在落地窗前,遙望身下的繁華都市。
“哼,毛頭小子,敢和我作對,真是自討苦吃。”
這時劉強的電話進來,詢問道:“爸,事情怎麼樣了?”
劉衛國道:“已經被拘留,不管最後能不能定罪,對他都是一個打擊。”
劉強不滿的說:“花了那麼多錢,如果不能把他送進牢裡,那就太不划算了,還不如直接僱兩個殺手,把他……”
“閉嘴!”劉衛國喝止道:“現在這個社會,僱兇殺人能跑掉?你是活在上個世紀嗎?”
劉強被吼得吶吶不語。
劉衛國深呼一口氣,繼續道:“要人命的方法很多,老子就你一個獨苗,拜託你學聰明一點兒,別淨和一些小癟三混,學什麼快意恩仇、江湖義氣,簡直愚蠢至極!”
父子倆兒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劉衛國先開口:“我們恆遠集團不缺錢,能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