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自元末明初道人洪應明所收集整理儒家中庸、道家無為以及釋家出世思想所編著《菜根譚》,原文為:待君子不難於恭,而難於有禮;待小人不難於嚴,而難於不惡。這句話的意思是指對君子恭敬不難,難的在於恰到好處的去對待;對小人嚴厲不難,難的在於以一顆包容的心去寬恕。本文架空,時空錯亂之處,不可深究。
65 蕭氏(下)
阿苒的到來,在謝府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轟動。這位謝家九娘不僅出身高貴,還生得美貌,早就有好事者去打聽。蘭陵蕭氏與京城謝家往來並不多,謝瀾暉抓耳撓腮等了半天,才打聽到蕭九原來是謝夫人六堂弟蕭梵賢的小女兒。
蕭梵賢之父蕭乃廬與謝夫人之父蕭乃庭一母同胞,只不過蕭乃廬命不太好,不到而立之年就去世了,沒多久其妻崔氏也跟著病死了。蕭乃庭得知後,特意將蕭梵賢接到膝下撫養。蕭梵賢早慧,與大伯父一家感情極好。那蕭梵賢成人後,娶妻山陰賀氏,便是由蕭乃庭之妻王氏親自挑的侄媳婦。蕭梵賢感念伯父一家恩義,賀氏又溫柔賢淑,成親後琴瑟和諧,兩人陸續生了兩子一女。蕭九娘出生後不久,高燒三日不退,賀氏照顧得心力交瘁。蕭梵賢心疼愛妻,待九娘身子好了以後,特意攜妻子泛舟江上,以舒抑鬱。誰知天有不測風雲,船到江心忽然起了風浪,一家四口連帶僕從悉數溺死江中。只剩下九娘因年紀太小,病未痊癒被留在家中。一時間有傳言道此女生來不詳,克父克母克兄,就算將來長大了也沒人敢娶。蕭夫人聞言大怒,道:“人言可畏,稚子何辜?更何況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鼠目寸光之輩,又哪裡配得上我蕭氏女兒?”一面親自將九娘接到膝下撫養。
這件事在當時還挺轟動,就連遠在京城的謝家也知道了。謝為安擊節讚歎岳母的高風亮節,連聲道:“娶妻當娶王氏女,琅琊王家果然名不虛傳。”謝夫人得知後,又羞又氣,這話放在別人身上說也就算了,當女婿的這麼說丈母孃,只能說謝為安藝高人膽大,酒醉胡話多。
謝瀾暉左思右想,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事情平息過後,就再也沒有蕭氏九孃的風聲傳出。按理說,這麼一個絕色尤物,蘭陵那邊半點動靜都沒有,這不應該啊。當然,蕭夫人若是怕當年的謠言影響到九娘將來的婚嫁,這些年特意低調行事,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謝夫人為人處事就極為低調,不動聲色就把他給坑了。以女窺母,只怕蕭夫人的手段更厲害。
他沒完全見到阿苒的真容,但問了好幾個見過的人都說美得傾國傾城。謝瀾暉坐立不安,就差沒去打聽阿苒睡在哪兒了。其母吳氏得知後,立即將他叫了過來,一根玉指點在他眉間,恨鐵不成鋼道:“你也不動動腦子,那蕭九什麼時候來不好,偏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謝府?你那個大伯孃不僅親自款待,還想要將咱們謝家的傳家玉佩送給她,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
謝瀾暉呆呆的問:“這說明大伯孃喜歡她唄。”
吳氏哭笑不得,柳姨娘生得那個孽種一點就透,還勸著柳姨娘不要打蕭九的主意,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卻是反了過來。阿篤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實誠了。她對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終究罵不出口,只嘆了口氣,仔細解釋給他聽:“謝氏傳家玉佩只傳族長。你五曾叔公重任族長時,當場將玉佩轉贈給了大公子。這玉佩是不能送給外人的。你大伯孃當了這麼多年的宗婦,難道會不知道?我看啊,八成是大公子不好了。你大伯孃心腸黑著呢,想要拿自己孃家的孤女沖喜。以前淮……”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壓低聲音接著道,“淮山郡主那時候,不就是你大伯孃看不上她嗎?人家堂堂一個郡主,京裡還有太后撐腰,西北那邊還有個封王的親哥哥,模樣又生得好,就是脾氣差了點,但人家小姑娘對咱們家大公子可是一片痴心啊。要是嫁進來,大公子說往西,她絕不會往東。這樣的媳婦兒,她都看不上,怎麼就偏偏選中了無依無靠的蕭九?”
謝瀾暉還是不明白,又問:“可那玉佩不是隻能傳給族長嗎?她就算嫁進來,也不是族長啊。”
吳氏都快給自己兒子蠢哭了,深吸了兩口氣,又喝了一口茶,才道:“這只是表個態,再說大公子要是留下了骨血,可不就是將來的族長?按我說,他要是死了才好呢,別禍害了人家姑娘,萬一沒懷上,或者生下來的是個女兒,你大伯孃還不得要過繼?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我得趕緊給你把親事訂了,不能再由得你胡鬧下去。”
謝瀾暉哭喪著臉叫道:“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吳氏都懶得理他了,謝瀾曦要真沒有留下兒子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