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與自己完全無關的話:“也談不上是恨,只是無感,對他們沒有任何感覺。不像親人,也不象朋友,就只是,只是認識的人,而已。”
很難說明自己的心情,宋天銘有四個兄弟,又生在億萬豪門,這樣的家庭裡,很容易滋生一些不良的東西。為了家產,有太多不乾淨的黑幕,為了錢財與地位,也有很多很多有前車之鑑。但是,他很幸福,因為,他的四個兄弟比任何一家都要團結,對於財產,對於股份,他們也比任何人都看得開。
在他們眼中,無論分多分少,都足夠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既然老天都已厚待他們如此,為何還在爭?為何還要搶?所以,在之樣的環境之下長大的宋天銘,也無法體會蘇戀的心境,更無法對她的經歷感同深受,但,即便如此,卻不代表他不懂得心疼她的女人。
“你以前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伸手過手,緊緊蓋在他手上,用手心的溫度暖著他的心,她滿不在乎地笑:“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很少去想,不過,比起和我媽媽在一起的日子,其實,在蘇家算不錯了,至少,衣食無憂!”
“你媽媽,到底是怎麼去世的?”
宋天銘很少在她面前主動問及她的母親,不是因為不關心,只是害怕碰觸她內心深處最痛的那條傷疤,尊重她所以不問,只是,突然聽到她主動提及她過世的母親,他也突然想更加地瞭解她的過去了。
似乎有些想回避這樣的話題,可想到是他問的,她還是勉強說了一句:“人家都說是我剋死的。”
聽到這裡,宋天銘幾分心疼,卻還是繃著臉道:“我要聽真話。”
蘇戀覺得自己好像也吃不下了,吃不下就不吃了,她也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病死的,具體什麼病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病了,然後就沒了。其實,我覺得她是累死的,被我拖累死的,一個沒結婚的女人,帶著個半大不小的女兒,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又是氣,又是慪的,哪能不生病。再說了,為了我的學費什麼的,她一天要兼三份工呢!我記事以來,我媽就睡過一天的懶覺,就是活脫脫累死的。”
終於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蠢話,宋天銘反後將她的手握在手中,歉意道:“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的。”
“沒事。”
她嘴裡說著沒事,眼淚卻莫名地掉下來,這麼多年以來,她不是沒有恨過父親的無情,只是,因為母親的無悔,所以她一直都在孝順著他,直到父親去世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有了,他是自己父親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自己的感覺,但,確實很難受,很難受。
一頓飯,因著這不合時宜的話題,吃得兩人都沒了味口,於是索性也懶得再吃。下了桌,蘇戀本想要幫著收拾碗筷的,卻被宋天銘強拉著上了樓。
進了房間,蘇戀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便紅了臉,囁嚅著也不敢說什麼話。正低著頭攪手指,宋天銘卻突然在一邊叫著她,扭扭捏捏地應了一聲,剛挪了幾小步,卻被他大手一拉,狠狠拖了過去。
悴不及防,蘇戀差一點跌倒,冒冒失失地撞進他懷裡,她的臉,於是也紅得更厲害了:“幹,幹嘛?”
半抱著她,大手還有意無意地在她的腰間摩擦著,他笑得沒心沒肺:“讓你看東西,你以為我要看幹嘛呢?”
“呃……”
囧,太囧!
是她的思想太那啥了麼?為什麼,她還是覺得他的笑容很可疑?
心裡腹誹著,可蘇戀還是想看看他給自己準備了什麼好東西,還非得親自拉著她來看。只是,順著他的視線一看,蘇戀當時便傻眼了。
艾瑪!這裡,這裡原來不是臥室啊?
偌大的更衣室,足足有蘇戀原來的臥室那麼大,衣櫃裡通通掛滿了衣服,且全都是沒有下吊牌的某個品牌的最新款,且按照由淺到深,由短到長的順序排掛著,完全就是土豪的風格啊。蘇戀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半天才抖著唇問了一句:“這些,全部是你買的?”
“嗯!看看,喜歡嗎?都是按照你的風格挑的,我眼光不錯吧?”
宋天銘對自己的傑作顯然是比較得意的,這個男人,大約是在慕希雅那裡學來的壞毛病,討好女人的時候,也只知道給人買這買那,揮金如土了。
“你瘋了嗎?這麼多衣服我怎麼穿得完,而且,我又不是一直住在這裡,我只是來這裡避難幾天而已。”
宋天銘眼一瞪,不太認可地反駁道:“什麼叫避難啊?你就不能想得浪漫一點,比如,我們是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