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嗡嗡一片,卻仍不忘緊緊攥住他的手,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他說:“宋天銘,你要對我負責任。”
第2章 第一次感覺到心痛
那句話,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甚至完全不曾經過大腦,宋天銘就那麼呆呆望了她一陣,方才哈哈大笑道:“好,我對你負責任,不過,在此之前,你至少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就這樣,她幾乎是糊里糊塗就變成了宋二少的人。
愛情來得太快,太突然,她甚至來不及清理自己的心,就那麼莫名其妙的一頭栽了進去,起初,她以為自己只是在演戲,可演著演著便戲假成真,好幾次,她想要跟他坦白,可放到嘴邊,卻始終無顏面對。
路邊,那些香樟沿著城市的道路,記錄著他們身邊的點點滴滴,她經常站在路邊,痴望著城市的每個角落。 略含憂傷的想:那些刻在椅子背後的愛情,會不會就像水泥路上的花朵,開出沒有顏色的,寂寞的森林?
他永遠也看不到她最寂寞的時候的樣子,因為,只有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寂寞。
如果上帝要毀滅一個人,必先令其瘋狂,她偷偷地瘋狂了這麼久,上帝,終於發怒了 。
炎炎夏日,天熱得發了狂,當她舉著兩根雪糕蹦蹦跳跳的來到他跟前,他卻只用一種近乎於冷漠的眼神,靜靜的瞅著她的臉,他說:“我不愛你,但也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可是你呢?為了什麼接近我?”
“……”
所有的言語,都不足以表達蘇戀當時的心情,她抖著唇,沉默著半晌不語。她確實別有用心,卻不代表她沒有真心,只是,她很明白,這個時候,她說什麼他也不會信。
“我爸住院了,醫生說有可能變成植物人,蘇戀,我不迷信,但我卻不能容忍你那顆惡毒的心。”靜靜的說完這句話,宋天銘口氣淡漠,甚至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變化。
那是蘇戀第一次感覺到心痛,針扎一般,就像是心裡鑽進了許多蟲,一點點的咬,一點點的啃。
“對不起!”
這三個字,簡直無用至極,可是,除了這樣的三個字,她已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承認自己是災星?還是承認自己真的禍水傾‘人’?
他的嘴角,一直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只是神情拒絕,語調冰冷:“不用,我不會接受,你也不必對我感到抱歉,但是蘇戀你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讓蘇家為你的行為陪葬。”
蘇戀忽然就慌了,她不擔心自己那個只認錢不認人的父親,也不擔心家裡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更不擔心蘇家的生意是不是會比現在更慘淡,可她卻害怕他自此會失去笑顏,宋天銘是陽光的,他不該有陰暗的一面,可是,她卻親手毀掉了那份善良與天真。
那個憂傷而明媚的九月,她在單薄的青春裡打馬而過,穿過紫菊,穿過楓林,穿過時隱時現的悲喜和無常。
宋天銘最終離她而去,而蘇戀卻因為出色地完成了父親佈置的任務,而重新變成蘇家的掌上明珠,只是,唯有她自己清楚,她為此曾得到過什麼,而卻失去了更多。
第3章 這,算不算是一種報應?
有人說,人生就像是洗臉池,擺滿了杯具和洗具,大多時候,蘇戀是不認同這個說法的,因為,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更像是茶几,上面除了杯具,還是杯具。
白駒過隙,歲月如梭,六年的時間,眨眼而過。
當蘇戀提著唯一的行李,悲憤的立於蘇家大宅之前,她終於明白,一切都結束了,自己的公主生涯,伴著父親的去世,永遠的一去不復返了。她並非留戀蘇家優沃的經濟條件,只是,傷感自己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待她雖說不是最好,但至少卻從骨子裡認可了她的存在,不像她那些狼子野心的兄弟姐妹,從眼裡到心裡,除了錢,還是錢。
自嘲般一笑,蘇戀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撇了一撇,是的,她不屑,不屑於那座大房裡的任何一個人,更不屑於自己那一毛也不剩的蘇氏股份。
只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衰女天份,所以,當她望見外婆的舊宅處,堆積成山的殘瓦廢礫,她頓覺滿天金星。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一直知道自己運氣不好,所幸這麼多年也算平安的‘活’了下來,沒給自己折騰出什麼大事,可是,為什麼她總能遇見這麼奇葩的人和事?她只是把舊房子租給別人住賺點零花錢而已,居然會被租戶偷偷將房子賣給了開發商,更令人髮指的是,她居然還領走了拆遷款,房子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