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吐著氣,傷感地想象,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她便會沉睡著連這種渾濁的空氣也吸不了。
“這樣貪涼,小心感冒。”宋天銘微側過臉,細心地提醒道,慕希雅不理,只是緩緩閉上眼,繼續享受著窗外的冷風。
“感冒又怎樣?還能死人麼?”
她的聲音很冷,是那種可以凍死人的溫度,宋天銘看著她,心內百感交集:“希雅,你不要這麼說自己,你不會有事的。”
“都這樣了,還叫不會有事?”
“我已經給你聯絡了最好的婦科專家,他說,只要做手術的話,你這個病,沒什麼大問題。”醫生是這麼跟他說的,他也是這麼相信的,雖然這個病不算小,但,他會給她找來最好的大夫,H市不行就上北京,北京不行就去國外,他相信,總有一個地方可以幫他們解決實際問題。
聽到這裡,慕希雅秀挺的眉峰幾不可見地一抖:“手術?你是指切掉子宮麼?”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好的辦法。”
“也就意味著,從此後,我再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抽痛著說出這名話,慕希雅心口一滯,似乎血液都在回流,堵在那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為來。
“一個子宮而已,那不代表女人的一切。”對於女人來說,如果不用生孩子,子宮的用處也不過僅僅是一個器官而已,只要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她笑,淡淡的,冷冷的:“卻代表著我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不是嗎?”
“活著,就是成功。”
像他們這種要什麼有什麼的人,有什麼比活著還幸福?只有活著,才能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也只有活著,才能見自己最想見的人,所以,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會有希望,只要活著,他才能期待重見到她的那一天。
“在我而言,和你在一起,為你生一堆孩子,才是我的歸宿,可現在,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