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妻子。好母親的,我是自願的。”
白母臉色悲泣:“你不怨你父親吧?”
白塵笑道:“媽,你這說的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怨他呢?畢竟他生了我。他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的。”可是這話怎麼說的那麼的言不由衷,笑容也讓白母看的膽顫心驚的,那個眼神,連她看了也覺得有一束劍芒射到她的胸口。
“孩子啊。哎。”這白塵和他父親感情一直不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這孩子雖然什麼都聽老爺子的,可是那心裡也不知道怨了多少。恨了多少,當年他的親生母親死的不明不白,連她看了也覺得這孩子過的太苦了,可是她能怎麼做,任他怎麼疼愛這個孩子,可一直她都覺得兩個人之間都有一條深深的溝壑,怎麼也不可能走進彼此的心裡去了。
白塵整理衣服,再次走進會場去,這婚姻是他自己選擇的,就這樣吧,總是得結婚,那就選一個自己看的順眼的吧。
辜艾非連衣服都沒換,上身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的做舊復古襯衫,然後外面套了一件海馬的白色針織衫,下身一條黑色的荷葉邊長裙,腳上一雙白色的露背的白色高跟鞋,可是這是在室內啊,不冷,可是她這樣出來,還不得凍壞了,可是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揹著琴盒就出去了,上了車,一踩油門就衝了出去。
車子的窗子都開啟這著,呼呼的冷風直灌進來,把辜艾非的長髮也吹了起來。
她和白塵的愛情就像枯萎的梧桐樹葉,到了冬天就得撲撲的大片的往下掉,那麼的心酸,那麼的悽慘,任她拼命的挽留,可是也逃不了。
空蕩蕩的街道,一個人都沒有,辜艾非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琴室這個琴室在郊外,是的,四周空蕩蕩,連一點人煙都沒有,沒進去的人永遠不知道在這樣一個黑乎乎的工廠裡面居然會是一個琴室,這裡是辜艾非回國之後,沒有地方練琴,就被白塵買了下來裝修成了琴室,然後送給她的,是的,這裡是他們訂情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他們無數次做了哪些不容於道德的事,他們背叛了彼此的道德和信仰。
如果有一天,他們的事被曝光了,那麼她以後又該如何自處,即使她的初衷是為了追求愛情,可是這樣的愛情卻是在傷害別人的前提下,如果真的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事,以後她的日子,她到底該怎麼過下去。
即使她為了愛情百般求全委屈傷害自己,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萬分怨不得別人,因為她放棄了自尊自愛得到的愛情,在世人的眼裡是那麼的廉價,最後,如果如果受傷了,那也是自己選擇的。
看著一路的陽光射入這個空曠的地方,,雖然是初生的太陽,可是照射在辜艾非的身上,怎麼的那麼的淒涼。
雖然很空曠,可是附近就是一個警察局,所以白塵也不擔心辜艾非的安全。
辜艾非一進琴室,就把室內的所有燈光全部開啟,瞬間有些黑暗的琴室變得很亮堂,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中間那圓圓的紅色舞臺,上面吊著一個黑大的白色水晶燈,一直從屋頂吊到中間,旁邊整齊的擺放著一些樂器,還有一些凳子和一些支架,這裡應該算是一個教學的地方,自從辜艾非回國之後,她也不想自己這麼閒著,把這裡裝修以後,就把這辦成了私人的高階琴室,專門為那些世家名媛的孩子教授音樂。
辜艾非把身上的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開啟琴盒,從裡面拿出那把帶著原木色的古樸的大提琴,開始向舞臺中央走去。
她拿著琴絃,先調製了下,感覺音還行,就坐到最中間的椅子上面,然後把自己前面的那白色的樂譜開啟,看了一眼,然後就沒看了,低下頭,開始拉著。
很快室內就回響起那大提琴淒厲的聲音,很難聽,可是辜艾非聽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拉什麼,只是拼命的拉著,一直拉著。
也不知道拉了多長時間,直到辜艾非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拉不動的時候,發現自己滿身都已經染上了鮮血。
這是她多麼寶貴的雙手啊,從學琴開始,她就捨不得讓它受傷半分,可是今天的她是怎麼呢?慢慢的開啟雙手,條條血痕在手上出現,還有的還冒著鮮血,可是她卻感覺不到半分疼痛,因為她的心比這手更疼。
當年她遇到白塵的時候只有十歲,可是那個時候的白塵已經有二十歲了,在她最美的年華里,他們相遇了,並且那個時候她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女孩一樣,偷偷的跟在白塵的後面,她覺得白塵哥滿足了她對白馬王子所有的幻想,高大帥氣,還有溫柔,他的聲音永遠的那麼的低沉和輕柔,如同吹過你心上的白色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