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顫抖著,什麼叫他總找哥的麻煩,什麼叫只是一個公司而已,為什麼自己二十年要在國外待著,為什麼辜懷瑾可以得到所有人的關愛,他卻只能在國外一個人孤獨的生活,他缺失的二十年的親情誰來給,誰給。他有什麼錯,要流浪在外面,為什麼到了他的身上一切就都是他的錯,他有什麼錯。
“媽,你別說了,我就當以後沒有這個哥了。”辜懷芮冷冷的說道。
老太太的手揚在半空,可是並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而是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臉上。
老太太那一耳光打的有多狠,他就有多痛。
“媽,你怎麼能用你的痛來傷我的心呢?媽,你怎麼能打自己,你打我,你打我,這麼多年,我最狠的就是我哥了,你們知道嗎?我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你們知道我有多想回家嗎?可是我不敢,不敢啊。”
辜懷芮抱著老太太眼淚不停的流著,他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哥,看著自己的哥哥死去。難道他不痛嗎?他痛啊,可是他能怎麼辦,難道和他們一樣把痛苦都發洩出來,那誰來主持大局,他是男人,他得像個男人啊。
田悅抱著辜懷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的星星燈光落下來,把辜懷芮的身影照的如此的堅毅,又顯得英氣勃勃。
很久之後辜懷芮睜開了眼睛。最後緩緩的說了幾個字。田悅也沒有聽清楚。然後辜懷芮又說了幾句:“難道不行嗎?我們就這樣不行嗎?”
過了好一會,田悅的手微微緊了,她吐出一個字:“好。”辜懷芮只是更緊的抱著田悅的腰,然後在他的背後偷偷的哭著。
田悅嘆了口氣。他們已經結婚了,辜懷芮又不讓他們離婚,他們難道一直吵下去,只能這樣了,算了,就這樣過吧。
辜懷芮站在醫院的走廊裡,整個人跪坐在地上,眼淚也流了下來,醫生說什麼。他說辜懷瑾胃癌即使可以活,也活不過五年,那還只是只有50%的機會,現在胃癌已經到了2期了,可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癌細胞就會轉移。現在的辜懷瑾已經勉強只能喝的了米粥了,他的身體消瘦的很快,現在他的生意基本上都轉移到了辜懷芮的手裡。可是他能怎麼辦,他什麼都辦不了,現在家裡所有人都瞞著,除了倆老和楊雪雲,誰都不知道辜懷瑾生病了。
辜老爺子和醫生握了手,然後推開門出來了,看到辜懷芮跪在地上,一巴掌就打了過去,非常生氣的怒吼道:“辜懷芮,你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還是我辜家的兒子嗎?你知道你現在連裡面的辜懷瑾都不如,他還沒有死呢,哭什麼哭,給我站起來,現在給我回家,好好把你老婆送走,然後好好打理公司,你哥生病了,你沒有,別給我要死不活的,你不配。”老爺子說完,一眼都沒有看辜懷芮,他管不了這兩個兄弟了,他已經說的夠多了,他想不明白,誰也幫不了他們倆。
終於到了最後一天了,辜懷芮幫著田悅收拾著行李,本來田悅要自己弄的額,辜懷芮偏要他來弄,那就讓他了,兩個人在那裡拉扯了半天,田悅把腰一插,笑著說道:“好啊,那你弄吧,我不動手了,弄吧,弄吧。”然後自己就躺在了沙發上了,開啟了前面的電視機,讓張阿姨送了些切好的奇異果和蘋果送上來,一個人在那吃著。
“田悅啊,你這個包要不要帶過去啊。”辜懷芮拿著那個包晃了晃,然後好奇的提了提,這裡都裝的什麼啊,這麼重,不知道的以為她帶了一塊鐵塊了。
田悅微微抬起了頭,也沒仔細看,只是裝看了說道:“你自己看唄,隨便你,你收拾,我什麼都不管的。”
辜懷芮看了看這個包,覺得顏色有些老氣,樣式有些過時了,想把他扔了,然後把拉鍊拉開了,開始整理裡面的東西,錢包,卡包,化妝包,鑰匙鏈,手機,髮卡,還有便籤條,然後還放了筆,這放的東西還挺多的,然後拉開了裡面的拉鍊,喲,裡面還放了一個u盤,還有幾張紙。
他把紙展開,幾張發票,大多都是出去吃飯和買東西的發票,然後一張醫院的單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當看到上面寫著已經懷孕八週,辜懷芮的心裡怒氣就開始翻騰著,好啊,田悅懷孕了還裝什麼都不知道,她還打算把孩子帶過去,自己一個人養,她這是誰給的膽子,讓她這麼膽大妄為。
“田悅,這是怎麼回事?”辜懷芮把單子丟在田悅的臉上,田悅有些愣了,手裡的奇異果也掉了,然後用紙把手擦了擦,從臉上把紙拿起來,還沒看清楚,就知道是什麼了,瞬間有些不知該怎麼辦,她這段日子是不是過的太悠閒了,什麼事都忘記了,連這件事都忘了,很快就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