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凝固,辜懷瑾是因為被田悅的動作震驚了,他看著地上那條腿,心裡突突的,很空,臉上完全面無表情,而田悅已經流乾了眼淚,在五年前,她已經學會什麼都往肚子裡吞了。
“爸爸。”一聲淒厲的哭聲打破兩人的平靜。小魚被扔在地上的腿嚇住了,他望了望這個阿姨,好像家裡那個手繪的畫像。
“你可以放我走了嗎?”田悅低了低頭,準備離開。那條地上的腿就當自己送給他的紀念品,就當今天兩個人從來沒有遇到過。
田悅關上車門準備離開,那個男人把手擱在車窗上面,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遞給了她。
田悅知道如果她不接這個名片,這個男人是不會放自己離開的,她面無表情的接過名片。關上車門,毫不猶豫的開車離開了。
辜懷瑾彎腰把小魚放了下來,指了指車裡,讓他先上車,他彎著腰,把地上的假肢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走到後座,把它放到後面。關上後座的門,側著身子,望著前面絕塵而去的紅色車子,心思百轉千回。
她變了。
當年自信倔強的女孩,變得自卑和小心翼翼,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很想跟上去,可是望而卻步了。
“老闆,已經八點了。”杜秘書推開辦公室的門,又看到老闆站在那個大的落地窗前面,背影孤寂而深沉,好像他和這個世界已經隔離了一樣,這樣的老闆是自己已經五年沒有見過了,除了五年前,他剛剛從泰國遇難回來,老是會就這樣站在窗前凝視,現在都沒有機會看到那麼頹廢和無力的他。
“很抱歉,杜秘書,讓你這麼晚才走。”辜懷瑾知道杜秘書家裡還有一個小孩,三年前和自己老公剛離婚。
“你是我老闆啊,你不走,做秘書的一定得陪著老闆。”杜秘書開著玩笑說道。
“恩,你走吧,我一會就走。”辜懷瑾淡淡的說道,他知道今天楊雪雲會帶著小魚回老爺家裡,所以不擔心。
他已經和楊雪雲結婚四年了,在發生海嘯的第二年,他就在老爺的安排下娶了楊雪雲,雖然自己不愛她,可是總是要娶一個人,而他覺得楊雪雲是最適合自己妻子的人,如果娶她,大家都開心,那麼就娶了吧,何況她還是小魚的母親。
楊雪雲是一個好母親,對小魚好,並且也是一位好太太,自從結婚了,她為了小魚就辭職在家裡做了全職太太,一心的照顧孩子,自己應該是虧欠她的,四年的時間,她一直再想要一個孩子,而自己卻為了不讓新出生的孩子分走了他的愛,就在註冊結婚的時候就告訴楊雪雲,自己可以娶她,但是她一生卻不可能再有另外的孩子,她必須把所有的心思用來照顧小魚。
辜懷瑾站在窗前,一隻手插在西裝褲袋裡,一隻手端著已經冷掉的咖啡,思緒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舉杯準備喝一口,才發現這咖啡已經冷了,這才回神。
他端著杯子,走到辦公桌前,放下。
看到桌上的手機在震動,他趕緊拿起手機,而上面寫著楊雪雲,心裡有些失落,來電照片是小魚的樣子。本來雪雲希望是自己的照片,後來他就改成來了小魚的照片。
“懷瑾啊,小魚有些發燒,我現在送他去省中醫院,他吵著要爸爸,你等會過來吧。”雪雲在那邊有些著急,但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和熙。
電話裡面的聲音突然換了。
“臭小子,你是怎麼做爸爸的,兒子生病了,你還呆在公司,難道真的有這麼忙嗎?你趕緊給我去醫院,我和你媽在醫院等你。”電話換成了父親的聲音,嚴厲而威嚴。
“爸。”辜懷瑾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可能自己這個爸爸真的不是很盡責。自從小魚上幼兒園後,自己呆在公司的時間越來越長,今天更是呆到九點。
再次嘆了口氣,拿起椅子上的大衣,走了出去。
、、、、、、、、、、、、、、、、、、、、、抬起手,看了看,現在時間早上11點整,還有半個小時飛機起飛。
昨天中午的時候,田悅已經被天瑾公司通知,她的泰國遊已經安排好了,機票訂在第二天的中午十一點三十五分鐘起飛,從天河機場到香港中轉再飛到普吉島,酒店訂的是普吉島的希爾頓。
這是田悅第一次坐飛機。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悉,本來是準備提前一個小時到的,但是在出去的時候,突然接到輔導員的電話,說要填一個關於獎學金評選的表,想到這獎金也有幾千,一向貪財的她屁顛的跑去辦公室,沒想到輔導員開會去了,就這樣耽誤了不少時間。
田悅心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