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
季鴻鳴沉著臉看了肖美芳一眼,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看向錢茂然的父母道,“親家公,親家母,突然有點急事要去處理,這茂然跟詩曼的婚事,我們還是改天再繼續聊吧!”
說著,季鴻鳴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既然有急事要處理,那親家公親家母先去處理事情吧,茂然和詩曼的婚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錢父笑著道,和錢母兩個都站了起來。
肖美芳和季鴻鳴結婚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太太,眼力勁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見季鴻鳴的神色很是不正常,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跟著站了起來,抱歉地對錢父錢母一笑道,“親家公,親家母,不好意思啊,我們先走了。”
話音落下,見季鴻鳴已經邁開步子,往外走了,她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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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外,簡夏愣愣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原本一雙靈動瀲灩的雙眼,更是空洞的沒有任何一絲絲焦點,紅潤的一張臉和雙唇,更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什麼血色,整個人就像一個木偶般,完全失去了生氣。
她身上的淺灰色大衣,一半被鮮豔的血色染紅,卻不是她自己的血,全是冷廷遇的,她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哪怕只是蹭破點皮,流一滴血,都沒有。
她知道,太清楚地知道,冷廷遇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那麼重的傷的。
如果不是為了護著她,他一點兒事情也不會有!
此刻,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從未有過的難過,想嚎啕大哭,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哭不出任何一點聲音來。
她的大腦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的心裡,也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祈求上蒼,讓冷廷遇沒事。
只要冷廷遇沒事,只要他能好好的,她願意少活十年,二十年,她願意一生貧苦,一生受盡欺辱,她甚至是願意,把冷廷遇讓給別人。。。。。。。。。。總之,只要冷廷遇和他們的孩子都好好的,她什麼都願意。
李復靜靜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簡夏,想說些安慰簡夏的話,可是,卻找不出任何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話來,因為,他的心理,不比簡夏好受。
這些年來,冷廷遇已經不止是他的老闆,更是他的親人,他的兄長一樣。
“小七!”
正在這時,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簡夏像一個機器一樣,緩緩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她眼簾的,是老爺子老太太,還有冷思琪和冷彥。
不想在陸家和陸芊芊繼續吵下去,所以,上午,冷彥便飛回了惠南市,一下飛機,聽到冷廷遇和簡夏出事,他便匆匆趕到醫院,正好碰到了老爺子他們。
簡夏看著他們,一雙猩紅乾燥的眼,再次變得溼潤,卻沒有淚流下來。
“。。。。。。。。。。。”她努力張了張嘴,可是,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冷彥專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簡夏的臉上,看著那樣猶如整個世界都快要崩塌的她,英俊的眉宇,不禁擰了起來。
“小七,廷遇怎麼樣啦?”
老太太比誰都擔心著急,三步並做兩步,還沒有跨到簡夏的面前,便急切地問道。
簡夏坐在那裡,眼神呆滯地望著眼前的老太太,薄唇翕動,卻仍舊發不出聲音來。
老爺子見簡夏那悲傷難過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模樣,眉頭霎時緊擰。
他猜測,冷廷遇定然傷的不輕。
冷思琪看著簡夏,亦是眉心緊蹙,滿心擔憂。
老爺子大步來到簡夏的面前,抬手,慈愛地撫上她的發頂,柔聲道,“小七,沒事的,廷遇他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也一定不會讓廷遇有事的。”
簡夏看著老爺子,眼裡不斷打著圈圈的晶瑩液體,忽然就如暴雨一樣,傾盆而下。
“。。。。。。。。。。。爸,媽!”
簡夏哭著,終於喊出了聲音來。
老太太點頭,在她的身邊坐下,伸手抱住了她,輕撫著她的後背,亦是安慰道,“是呀,小七,別哭,別難過,廷遇他從小命硬,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這話的時候,老太太的眼淚不知不覺地便流了出來,可是,不管她心裡再怎麼不好受,也必須得安慰簡夏呀,因為簡夏肚子裡現在懷著孩子呢,傷心過度,對她肚子裡的胎兒,是有很大影響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