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蕭洋經過,老闆都會主動熱情的打招呼,一律的尊稱“蕭老闆”。
“這是我小弟,過來玩玩。”在文萃齋店門前,蕭洋坐到老班拿出來的椅子上,指著楚飛說道。話音剛落,文萃齋老闆急忙向楚飛打招呼:“楚兄弟,嘿嘿,難怪這幾天沒見你過來,原來是跟了蕭老闆,福氣啊兄弟!”
“什麼叫跟了蕭老闆啊,我本來就是她表弟!”楚飛鬱悶的說道,曖昧十足的對文萃齋老闆說道。
那老東西一聽,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蕭洋又看看楚飛,連連點頭:“好,好好!表弟好,哈哈哈哈——我這裡有幾件好東西,不知道蕭老闆和楚老弟能不能看上,請,兩請到裡面坐。”
蕭洋沒有動身,而是瞥著楚飛問老闆:“我表弟經常到這裡來嗎?”蕭洋這麼一說,倒像楚飛真的是她表弟了,和文萃齋老闆所理解的“表弟”完全不同。
“也不是常來,偶爾來一次從我這裡拿走的都是好東西,嘿嘿,別看平時楚兄弟穿著簡單,可出手大方啊,只要是好東西,都給滿價,我也騙不了楚老弟,更賺不了他多少錢,嘿嘿嘿嘿,當然,你蕭老闆看上的東西,就是賠錢我也得先給您留著!”
“這麼好?”蕭洋起身道。
文萃齋老闆急忙陪笑道:“那是當然!誰讓蕭老闆有好東西也都送我這裡來,讓我發財呢!楚兄弟可能還不知道,拿走的好幾件青花瓷都是蕭老闆讓人送過來的,價值不菲,價錢也不高,只是想不到而為原來是表親關係——”
楚飛打著哈哈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和表姐以前很少碰面,我一般在北方玩,表姐多年呆在南方,我才來半年多,所以碰到表姐也是偶然。早知道表姐那裡東西多,我還來你這裡做什麼!”
“那是那是!呵呵呵呵,兩位老闆,裡面請吧!還別說,你們如此年輕就比我這個玩了幾十年的人還識貨,又能搞到好東西,足見不是親戚也是故交,現代的年輕人,大多是把古董當破爛,把破爛當古董的,就像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多少好東西都毀在他手裡!”文萃齋老闆自嘲地說道,把楚飛和蕭洋讓進房內,一邊招呼老婆看店,一邊對蕭洋和楚飛說道:“二位稍等,我去把東西拿來!”
不一會兒,文萃找老闆從內房搬出一口紙箱,小心翼翼的放到茶几邊上,從裡面取出一些棉紗之後,拿出的第一件東西就是玉淨瓶!
蕭洋看得心裡一驚,楚飛也是大皺眉頭,因為這玉淨瓶猛然看上去跟他們經手的那件差不多,第二眼楚飛就看出來是近代仿造的,而蕭洋也在仔細端詳之後恢復鎮靜。
“怎麼?兩位見過這玩意兒?”文萃齋老闆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到家了。
楚飛笑道:“什麼見過啊,我們是聽說最近風聲緊,黑白兩道都在找一些東西,其中就有一件玉淨瓶。嘿嘿,不過看樣子不像,那是唐漢之前的東西,你這件嘛,最多也就是前清仿造而已。”
“高!真高!”文萃齋老闆豎起大拇指獻媚的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就是這件,看了半天才發現是先溫後冷,然後再使用羊油包裹深埋仿造的,這傢伙有的是功夫,咱們現代人比起老祖宗的造假手法,多了層科學技術含量,但很難矇騙人啊!十萬,不降價,兩位任誰出手,至少得多出兩倍三倍吧?”
“我不要。”楚飛笑道。
蕭洋也很配合:“我要,六萬!下一件。”
“蕭老闆,您這可不夠地道了,咱們也不是一回兩回——”
“要不然我出四萬?有錢大家賺嘛,再說我高價出手也不一定容易。要不你找別人看看?”蕭洋淡然地說道。
“好好好,六萬就六萬!”文萃齋老闆急忙陪笑道,六萬很不少了,他才三萬拿到的,那些到他這裡來送貨的,只知道拿錢,至於東西真的值多少錢,卻不堪了了。一邊說著,一邊又接連取出了三樣東西,兩件玉器:青玉如意、三足蟾,一件金器:鳳釵!
文萃齋老闆萬分小心的把鳳釵放到蕭洋麵前:“怎麼樣蕭老闆?”雙眼火熱的看著蕭洋,倒不是因為蕭洋漂亮,而是因為除了蕭洋之外,只怕沒人再能給他好價錢,否則的話,也用不著等到蕭洋過來,這件鳳釵早就出手了。
“我不要!”蕭洋淡然地說道,“看得出來是真品,明代宮廷物品,屬於鄭和第二次下西洋之後帶回來的東西,所以上面的綠寶石和藍寶石做工精細。這件東西我要了也不好出手,弄不好還會惹麻煩。表弟,你怎麼樣?”
“我也不要。不過我還是要說句話,老哥還是把東西退回去吧,我想你現在也沒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