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我想若是沒看到我,他不會想到要罰你們打掃茅廁的。”
“……”難道是想說自己長得很像茅廁嗎。
奚畫兀自端詳了他一會兒。
其實關何的相貌在書院中也算是十分出眾的,只不過由於常年被罰,倒的確很讓人一見他便聯想到茅廁……
不過幸而是把那張紙條給帶了出來,因聽說自上回他們去過地窖後,那地方便塌了,院士命人重新翻修了一遍,眼下再去想是也找不到有用的東西。
不知有沒有漏掉什麼……
思索間,一枚樹葉摔恰在關何頭上,不過多時腳邊就積了不少落葉,奚畫走到他身後,踮起腳抬手摘了下來。
怎想,周遭的風卻越吹越急,前面花臺上的草木亦被颳得東倒西歪,這般的天氣看著倒像是快將下雨。
奚畫舉手在眉上,仰首舉目去看天空,厚厚的雲層裡隱隱有幾絲電閃光芒。
“天色好像暗了許多。”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就劈了下來。
“雷雨要來了!”她忙催道,“你快點兒!”
關何匆匆收拾東西,背後的狂風卻一陣高過一陣,待得他出門時,碩大的雨點已噼裡啪啦地砸在臉上。
因事先未曾考慮這許多,他二人皆未帶傘,附近又沒躲雨之處,關何隨手把擱在旁邊的外衫一拽,動作飛快地將奚畫罩住:
“走!”
她腦中一懵,當即遲疑道:“可是……你的衣服……”
“不妨事,會幹的。”關何一把拉住她手腕,不欲再做解釋,腳下生風,直往講堂處疾奔而去。
屋外電閃雷鳴,金枝站在門口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地探頭望,不過多時,便見奚畫二人*地跑了進來,靠著門就開始喘氣兒。
“可算是回來了。”她欣慰著鬆了口氣,“怎麼倒黴成這樣,偏偏逢上下暴雨……”
瞧著關何幾乎是淋得滿身是水,金枝不由往他身後去找奚畫:
“小四,你沒事吧?”
奚畫擺擺手,把裹在身上的衣衫褪下來:“我倒是還好……”
她略有些愧疚地轉向關何,後者正把衣襬上的水擰了一把,餘光掃過來。
“怎麼了?”
奚畫捧著他那溼透的外衫,感激道:“多謝你啊。”
“沒事。”
“要不,我去借一身衣裳,先給你換下吧?”奚畫說著便放下溼衣,回身就將出去,還沒等邁步子,關何卻已攔住她。
“不用。”
他輕輕頷首道:“它一會兒就會幹了。”
“一會兒?”奚畫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