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蘇若初的話,在車裡坐不住了。不管真的還是假的,他要上去看一看。
蘇華走到產房門口,看到顧墨成在打電話,似乎在找血源的事情。
“好,馬上送過來。”
輸血這種事情,早一分早一秒都好。
其他醫院很快地找來血,準備送過來。不過路上交通擁堵,不知道再過多久能送到?
“安安是什麼血型?”
顧墨成聽到身後傳來聲音,看到蘇華被人攔在電梯門口。
顧墨成冷眼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蘇華。
蘇華急著再問了一聲,“是不是特殊血型?是不是?”
顧墨成扭頭看向他,詫異蘇華的問題。
作為父親,不,是養父,也該知道自己女兒的血型吧。
在顧墨成冷眼瞪著他的時候,蘇華撩高自己的衣袖,說道,“讓我過去。”
“我的血型和安安一樣。”
顧墨成看著蘇華,他看了蘇華幾眼,說道,“讓他進來。”
不管他有多厭惡蘇華這個人,但是蘇華說和安安的血型一樣,就說明能更快地救得安安。
顧墨成喊來叫來護士,讓他們安排蘇華進去輸血給蘇安安。
蘇安安的血型特殊,是遺傳父母的一方。何晴應該不是,蘇華是了,是不可能蘇華就是蘇安安的親生父親。
想到這麼多年蘇華不把蘇安安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又是為了錢,和安安斷絕了父女關係,這對蘇華來說,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蘇華的血型和蘇安安的對上,很快地他輸了血給蘇安安,再跟著路上的血也到了醫院。
蘇華來得及時,如果再拖上幾分鐘,蘇安安的情況就糟糕了。
蘇安安從手術室推出來,顧墨成連著上前,他伸手疼惜地摸著蘇安安的面容。
進了一個手術室,讓蘇安安瘦了一圈。她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又加上大出血,這會已經沉沉地睡過去。
“安安。”顧墨成喚了聲,推著車子送蘇安安去病房裡。
後面出來的是蘇華,蘇華聽到蘇安安沒事,他鬆了口氣。
他的血真的救了蘇安安?蘇華心想道。
他看著被推走的蘇安安,心裡亂糟糟地一團。
有人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沾著血跡布條的袋子,“這是我們先生交給你的。”
蘇華不解看著這個袋裡,“先生說,你可以再做一個DNA檢測。”
這是蘇安安的血跡。
蘇華接了過來,二十年前,他就是憑著一份檢測,認定蘇安安不是自己的女兒。
要再做一份嗎?
蘇安安很可能是他的女兒?可是為什麼他當初看到的不是。
蘇華想著,走到了走廊的轉彎處,他抬起頭和正面走來的老人撞上。
有關何晴的記憶,蘇華都記得很深。面前的老人恨恨地看著他,蘇華一下子認出他是何晴的父親——徐老。
“總裁!”蘇華脫口而出,對著徐老喚道。
徐老冷冷地盯著他,因為蘇華,他和珍愛的女兒斷絕了父女關係,因為蘇華,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失去唯一的親生骨肉。
徐老沒有理他,從蘇華的面前傳來,他走向蘇安安待的病房裡。
蘇安安的病房裡,蘇華進不去,他被攔著外頭。
蘇華拿著有蘇安安血跡的布條離開了醫院,到了醫院外頭,他看了看布條,又掏出了香菸抽起來。
這一天對很多人來說,都像坐了山車。
從高空驚險萬分地掉下來,又被人穩穩地接住,接著拋高,又墜下。
蘇安安沒了事情,顧老夫人安下心來,回去照顧顧臻。
徐老在病房裡看了蘇安安一會,徐清清扶著他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顧墨成不肯離去,他很累,但是不敢走。
怕一走,蘇安安又出事。
這一次,蔣老太太殘忍地對付蘇安安,顧墨成回想起來就害怕。
不管哪一個環節,只要有一點地偏離,蘇安安都將沒有命。
要是蔣老太太沒有喪盡病狂地要蘇安安和殺人飆車,直接把蘇安安給槍殺了。
要是蘇安安開車極快地衝向公路邊緣,沒能及時調轉方向,人和車掉進茫茫的大海里,懷著身孕的蘇安安怎麼還有生還的機會!
就算蘇安安沒死,也會身負重傷。
要是蘇華不在附近,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