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趙夫人又說起齊霓裙管家的事情,神情不悅道:“我聽宋嬤嬤說,那程嬤嬤還不知道向著誰呢,否則怎麼不主動跟你說這管家權的事情!”
“她是王爺信得過的人。”
“不然。。。。。。不然你直接跟王爺說,叫王爺把管家權直接給你,你可是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齊霓裙想了想,猶豫道:“還是女兒自己想辦法吧。”這幾天,王爺對她敬重體貼,但她總覺得那少了幾分親密。
趙夫人也沒有狠勸。
臨近傍晚,齊霓裙才拜別了父母,和李琛回府,李琛在伯府呆足了一天,給足了她面子,她很感激他的所為。
李琛回府後道:“我先去書房了,王妃自去換洗吧。”
齊霓裙行了個禮,坐著軟轎回去了。
王府前院有李琛不少幕僚清客,有的是湊人數的,有的還是有經世治國之才的,李琛已經成年了,而且又是為數不多的嫡出皇子,他的世界裡除了風花雪月,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
李琛揮退了隨從,自己獨行,邊走邊想著事。
傍晚時分,燈光影影綽綽,暮春時節,小徑旁的野花卻還沒有落敗,帶著臨近殘落的芳香。
李琛聽到一聲嚶嚀,他猛然抬眼,在花叢深處看到一個人。
穿著灰不溜秋的衣裳,並不打眼,李琛看著他使勁揉著眼睛,席地而坐,好像是剛睡醒,迷茫地四處看著。
他走近了,聞到那個人身上還有桂花酒的香氣。
齊雲若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他搖了搖腦袋,猛地失去支撐一般倒下去,頭卻沒有碰到堅硬的泥土,有一支手墊在了下面。
齊雲若瞪大了眼睛,看見了上方那張面孔。
“。。。。。。我好像迷路了。”齊雲若道。
☆、第5章 季桓
李琛在冬梅院中住滿了一個月後,搬到了自己的墨蓮院,齊雲若這一個月常出去找季桓說話,齊霓裙並沒有在意,只是她身邊宋嬤嬤卻總在她耳邊說:“三少爺總去前院,莫不是奔著王爺去的?”
齊霓裙聽得多了,心理總有了些不舒服,她知道齊雲若的用途,她用得著用不著再說,齊雲若卻不能自己有了別的心思。只是她還沒有找機會提點齊雲若一下,季側妃就不甘寂寞地給她找了個大麻煩。
季側妃親自來給齊霓裙送月例了。齊霓裙剛嫁來,為求挾制妾室,要去她們是必來請安的,每日辰時李琛離開後兩刻,側妃們一同前來問安說話。這日季側妃聘聘嫋嫋地行了禮,恭敬道:“妾受王爺所託,掌管王府內幃,這是王妃娘娘本月的月例一百二十兩白銀,妾想著不必多跑一趟,於是現在送來了。”
齊霓裙的手瞬間攥了起來,瞬間手心被長指甲勒出幾道紅痕,她面色不變,淡淡道:“辛苦季側妃了。”
季側妃笑道:“這是妾該做的。”
韋側妃若有所指道:“季側妃的確辛苦,又要操勞大少爺的事,又要管家,操持內外,王妃娘娘可要多體恤季妃姐姐。”
季妃笑而不語,其餘庶妃中,只有李庶妃一個因為生了女兒受王爺看中,其它人雖是宮中所賜,身份卻不高,在上面人爭鋒的時候從不言聲,坐在下首的盈侍妾看到了機會,站起來福身道:“韋側妃說的有道理,奴雖不懂事,卻也知道不管是大家還是小宅,操持內事的都應該是主母,以往王府中以季側妃為尊,如今王爺迎娶王妃娘娘也有一個月了,該是擔起這個職責來的時候了。”
李庶妃立刻跟著道:“盈妹妹說得對,奴也是這個意思。”
季側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她慢慢道:“妾知道兩位妹妹的意思,不過妾掌家是王爺所託,貿然把權柄給王妃娘娘,妾實在是怕辜負了王爺的心意。”
結局自然是不歡而散,齊霓裙臉若冰霜地摔了一個前朝白瓷小花瓶,流白跪在地上收拾,宋嬤嬤也一臉怒氣道:“季妃這是什麼意思?她是故意給娘娘找不痛快呢。”
齊霓裙合目思忖,良久才道:“去找程嬤嬤來。”
“哎。”
季妃扶著貼身侍婢裴兒的手,不緊不慢地走著,韋妃皮笑肉不笑地在一邊道:“姐姐好大的威風。”
季妃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韋妃扶了扶自己的雙蝶垂珠步搖,朝後面看了一眼,“盈侍妾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心裡原來藏著東西呢。”
季妃淡淡道:“她從宮裡伺候王爺的情分,就是我也比不得。”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