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因為只要一回憶起那恐怖驚悚的一幕,她就渾身毛骨悚然。
趙安唯都有點看不下去此時趙沛彤可憐兮兮的模樣了,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個理應受到所有人同情的受害者。還有她的父母那副義憤填膺、義正言辭的嘴臉,似乎只看得到她對她妹妹做了什麼,卻看不到她的妹妹對她做了什麼。
他們明明很清楚,她原本是掏心掏肺地對待這個妹妹,而這個好妹妹卻在想方設法地阻撓她上大學,讓她十年的寒窗苦讀,全都付諸東流。
而且上不了大學,意味著她很可能要一輩子被困在山裡。上一世,他們甚至將她嫁給了村裡臭名昭著的惡霸李時泓,明知道她天天被李時泓虐待,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替她討回個公道……
趙安唯很冷很冷地望著她的父母,因為他們的嘴臉而感到的極度的寒心和噁心。趙言午和蘇惠芬被她看得,心頭再次襲上了一股陰冷黏膩的感覺。
這個書呆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好惹了?趙言午想。
趙沛彤見父母沒能替她出氣,自己忍不住大罵道:“趙安唯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她想到了自己被蛇圍攻,想到了自己被那三個醜陋猥、瑣的老男人性、騷、擾,就恨不得要殺了趙安唯。
“記者,跟蹤……趙培彤,人在做,天在看吶!”所以老天爺讓我重生了。趙安唯說著一步步逼近床頭,波瀾不驚地盯著趙沛彤。
趙沛彤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不知道趙安唯怎麼會猜到記者是她叫的。還有,她總覺得趙安唯在說到“人在做,天在看”時,不單單指這件事,就仿若她正在醞釀的所有陰謀和見不得光的事,趙安唯全都一清二楚……
趙言午和蘇惠愣愣地望著趙安唯,只見此刻她的臉上正流露出冷漠堅毅的神情,令人不敢直視,卻又有一股神采讓人不捨得移開目光。
兩人皆情不自禁地看看愈□□亮迷人的趙安唯,再看看一臉腫成豬頭的的趙沛彤,感覺這視覺落差委實讓人難以接受……
最後,趙安唯面無表情地走出了趙沛彤的房間,讓趙言午和蘇惠芬都隱隱感到,她是不容許任何欺侮和侵、犯的。
夜裡,趙安唯開啟了傅盛年當時給她的監聽裝置。這陣子經過琢磨,她已經知道該怎麼收聽實時錄音。
耳機裡,最先傳出的是蘇惠芬的聲音:“難道我們真的要將安唯趕出家門?”這件事她的小女兒可是用菸酒威脅了她的丈夫,她很清楚他對菸酒的迷戀程度。
趙言午的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不……你有沒有發覺,這個書呆子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好像沛彤鬥不過她。”
“好像是。”
“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不能和她翻臉,我們反而要和她處搞好關係。你瞧她現在模樣越來越標緻,還比以前聰明瞭,可能將來她更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
戴著耳機的趙安唯,詫異過後,只剩下了冷笑。原來比起趙沛彤的唯利是圖,她的父母是有過之而不及啊!在他們的眼裡,孩子不是心頭肉,就只是棵搖錢樹罷了!
第二天,趙安唯果然明顯發覺父母對她“熱情關愛”了許多,最直接的表現是,在輪到她洗碗時,她的母親“一臉慈愛”地走過去,對她說道:“安唯,你快高考了,讀書要緊,碗讓媽來洗。”
趙安唯自然樂得輕鬆,擦乾手走出廚房,連微笑都懶得施捨給她的母親一個。
她根本沒必要和她的父母裝模作樣,因為對她來說,他們什麼都不是。
就這樣,趙安唯不用再做家務,當然,趙言午也沒捨得讓趙沛彤做。他們心裡想著雙管齊下,兩個女兒總有一個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除了家務,趙安唯也明顯感覺自己的早飯多了。
在此之前,她每天早上起來,都發現桌上已經擺著一碗粥,那粥說白了是米湯,只有一點點的米粒,而廚房裡的鍋,不知怎麼不翼而飛了,估計是因為趙言午看見趙沛彤一連好幾天都只剩一半的粥給趙沛彤,就支使蘇惠芬這麼做的。
然而現在,趙安唯的早飯分量變多了……
趙沛彤當然明顯感覺趙安唯在家中的地位變高了,簡直氣得七竅生煙。
五天過去,趙沛彤的身體總算康復了不少,臉上的膿包也消腫了,只是還剩下一些紅印。她和趙安唯一樣,面板都遺傳了蘇惠芬,底子很好。
趙沛彤原本想再在家裡呆幾天,等紅印消失了再出門,但眼見父母對趙安唯越來越殷勤,她終是忍不住,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和遮瑕膏,跑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