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保鏢的保護下,終於回到單元樓下。
葉向遠正站在大堂的窗戶邊接電話。
看到我,他便直直走過來,同時把手機收起來。
我想說點什麼,就見我媽從一旁撲過來:“你在流血!”
估計是這次的動靜太大,我爸媽也被驚動了。
我忙安慰她。
有醫生走過來,給我包紮。
而葉向遠站在人群后,沉黑的眸子一直望著我。
我想和他道謝,但醫生和護士都圍著我,我媽也緊張地拉著我的手,我找不到機會和他說話。
等終於弄完,我小聲道:“多虧及時趕到。”
葉向遠沒作聲,衝葉聞揚了揚下巴。
葉聞叫人把那個戴眼鏡的女孩子帶進來。
那女孩子再沒有剛剛的囂張,縮著肩膀戒備地盯著我們,神色遊移躲閃。
葉向遠道:“把人殺了,腦袋和手腳剁下來,寄給我三叔。”
那女孩子估計是沒想到他連審訊都省了,直接就定下她的生死,嚇得渾身哆嗦,話都說不清了,呀呀地大叫。
一股惡臭從她身下傳來。
葉向遠淡淡道:“下去吧。”
我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愣愣地瞧著葉向遠。
而我爸媽似乎也很震撼,好半天都沒作聲。
葉向遠看我一眼,道:“我還有事,這裡不會再出問題了,你們上樓吧。”
我還是怔怔地瞧著他。
他和我對視片刻,目光轉落在我受傷的胳膊上,道:“我讓東子留下來,這幾天都跟著你。”
我這才看到他身後的潘東。
潘東衝我靦腆地笑,喊我嫂子。
我回他一個笑。
透過一早上的驚魂經歷,我被嚇怕了,如果有人保護,我當然是願意的。
不過……潘東似乎是軍人,做我的私人保鏢,是不是有點太過屈才……
葉向遠卻並不給我發表意見的機會,帶著葉聞走了。
潘東跟我回了家,我爸媽很敬畏他,刻意給他收拾出一個客房。
晚上,等潘東睡了,我爸媽竟然敲響我的房門,來跟我說悄悄話。
話題當然是圍繞葉向遠:“他這個人……太狠了點……”
可能是那女孩子的事嚇到他們了。
我忙辯解道:“那女的更狠毒啊,她拿剪刀扎我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跟殺人犯似的,我不覺得葉向遠做錯了。”
被我這麼一說,我媽倒是點頭贊同。
我爸嘆口氣:“早上知道你出事,我們急壞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圍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來了後,讓我們在樓下等著,不到五分鐘就把你帶了回來……”
所以他是在讚揚葉向遠嗎?
葉向遠確實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今天多虧了他。
我爸沉默片刻,道:“但我依然不同意你們結婚,不管是真是假。就像季舒說的,他權勢滔天,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人捏死……太危險了!”
看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