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猜測，他可能要直接諷刺我，又或者是威脅我離開葉向遠。
當然後者的機率很少，畢竟他雖然表面上看我不順眼，但也並沒有為了他妹妹而真正傷害過我。
至於他為什麼逼葉向遠娶顧長瑜，可能更多的是發洩吧。
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現在真的逼迫我離開葉向遠，那他及時是葉向遠的發我也再不會把他當朋友。
我嗯一聲，等著他說話。
他突然道：“對不起。”
我不由愣了愣。
雖說我想過他應該不會威脅我，最多是諷刺，但我也沒想到他會直接跟我道歉！
我上下打量他。
他表情還是很臭，十分嫌惡地盯著我。
我想了想，問他：“你是真的想讓你妹妹嫁給阿遠嗎？”
他緊抿著嘴角，沒做聲。
我道：“其實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我能體諒你寵妹妹，你應該是在給你你妹妹找後半輩子的依靠，我也感激你妹妹救了阿遠，但是我不能把阿遠讓給她。”
顧長寧終於有了反應，冷哼道：“誰要你讓了。”
我看著他，道：“你不要我讓，是想光明正大地搶，對嗎？”
顧長寧瞪著我，不說話。
我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知道顧長瑜其實並不單純的情況下，他還要如此維護顧長瑜，僅僅是因為顧長瑜是他妹妹嗎？
還是因為顧長瑜變成了植物人，他憐惜她？
我頓了下，道：“不管你怎麼想，反正你妹妹害寶寶早產，我就覺得她配不上阿遠你這是要禍害阿遠嗎？難道你認為你妹妹害我早產，還害得許小姐跟你分手，這些事她都是對的？”
顧長寧盯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我和他對視，重複道：“你認為她是對的？”
顧長寧沒好氣道：“當然是她不對。”
我道：“那你在氣什麼？”
顧長寧又哼了一聲，冷冷地瞅著我，不說話。
我緩緩道：“因為你覺得你妹妹被陸遜大哥和阿遠同時拋棄，她現在又變成植物人，你心疼她，很氣阿遠和陸遜大哥，對不對？但你並沒有針對我，是因為你心裡也清楚，你妹妹做了錯事，是不是？”
顧長寧垂下眼，沒說話。
我輕嘆了口氣：“我原本是很恨顧小姐的，根本沒想過要原諒她，但她救了阿遠，我只能把這些恩怨一筆勾銷。”我看向他，道：“你覺得怎麼樣？”
顧長寧緊抿著嘴巴，還是不做聲。
我道：“反正我不覺得你妹妹有多善良，可能在你心裡，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個人。但於我來說，她發影片給我，不但汙衊我，還害得我早產，她就是我心目中的惡人。要不是她救了阿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顧長寧瞪我，道：“你把該說的都說了，讓我說什麼。”
我笑了下。
我多少也瞭解他的性格，他這樣其實就是在示弱。
他臉色還是很難難看，但其實對我並沒有抱著敵意。
我道：“感情的事都不能勉強，主要在於阿遠的選擇，我相信現在阿遠心裡有我。”
顧長寧撇撇嘴，又沉默下來。
我看了看他，忽然意興闌珊。
主要是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腦袋本來就昏昏沉沉的，不想跟他多車。
我覺得也沒必要跟他多說。
他的心肯定還是偏在顧長瑜那邊的。
就算他心知肚明，他的妹妹有多糟糕，可站在他的立場，也只能維護顧長瑜。
人心都是偏的，顧長瑜是他妹妹，他偏心也正常。
更何況我還見過像葉黎明那樣噁心的人，到死都護著小三。
我淡淡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我們都清楚，你不會放棄你的做法，我也不會妥協，就這樣吧，我不想讓阿遠為難，但我更不想離開阿遠。”
說完我便直接轉身，往走廊那頭的臥室走去。
顧長寧突然出聲道：“我知道阿遠喜歡你。”
我霎時間愣住。
他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帶了點失落，也有點無奈：“我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所以後來我再沒有勸過你離開阿遠。”
我越發愣怔。
仔細回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一開始他還諷刺我自不量力，但後來他就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反而好幾次都讓我相信葉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