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霧氣，還有另外一層，叫人看不清楚他本來面目。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至於他兩次救我的恩情，葉向遠已經替我還過了，上次在顧長瑜的生日宴上，葉向遠就替他引薦了帝都的世家們，韓家如今將一部分生意轉到國內，據說很是順利。
所以我並不欠他的。
不過想到他送我的那對手鐲，還有顧長瑜的警告，在見他之前，我把顧長瑜也請來了。
我不想叫顧長瑜誤會。
只是沒想到顧長寧也跟了過來。
依照他的性格，應該是諷刺我一番，但這次他卻轉了態度，道：“見，當然要見。”
我狐疑地瞅著他，遲疑道：“你是因為上次許小姐的事嗎……但她並不認識韓青山……”
顧長寧道：“但韓青山有可能是故意找上她。”
我吃了一驚。
顧長寧看我一眼，道：“所以你必須去見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點點頭，如果韓青山是故意接近許心，讓她給我送禮物，那就太可怕了。
最後我在葉向遠的書房見了韓青山。
大嫂安慰我道：“我們都在外面，不用怕。”
我笑著嗯一聲，事實上有潘東跟在我身邊，我還是很放心的。
韓青山見了我後，看了眼我的肚子，微笑道：“恭喜。”
我臉上也是笑，向他道謝。
他道：“上次你生日，我沒有到場，你不怪我吧？”
這話聽著實在是太曖昧了，再加上他當時其實就待在車子裡，還叫許心轉了一份禮物。
更何況那對手鐲是古董，不但價值連城，想必也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種種事蹟加起來，更叫人誤會。
我皺了皺眉，道：“你的禮物太貴重了，我本來想還給你的，但阿遠讓我收著……以後你有什麼事，我們會盡量幫忙。”
韓青山微微一笑，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是出於朋友情誼，給你送一份生日禮物而已，那個手鐲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你不必介懷。”
我道：“但對我來說，這樣的禮物太貴重了。”
他笑著搖搖頭，道：“上次葉二少介紹了帝都的幾個世家，我們家的生意做得很順利，我很感激，你就當是謝禮吧。”
我堅持道：“你如果真心感謝他，直接找他就是，不用透過我，免得麻煩。”
他看著我，道：“你是怕葉二少誤會？”
我並不否認，淡淡道：“我愛阿遠，當然不希望他誤解。”
韓青山看了我一會兒，輕聲道：“行，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還有，那就祝你幸福。”
他的語氣頗為奇怪，似乎帶著一絲可惜，還有些許的嘆息。
我卻不想深究，問他：“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韓青山道：“其實我是來找葉二少的。”
我狐疑地瞧著他：“阿遠去部隊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韓青山突然盯著我：“我是聽說了，不過……他真的在部隊嗎？”
我心下一驚。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聽到了什麼風聲，知道葉向遠是去了非洲，現在是來故意試探我？
我想到不久前黎青青也是來打探訊息，頓時戒備起來。
但表面上我卻裝得十分鎮定，淡淡道：“當然。”
韓青山笑了下，並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越發警戒，總覺得他是在套話。
葉向遠去非洲的事是保密的，外面人都以為他去了部隊，我也相信葉向遠的本事，不會洩露出去。
可韓青山不一樣，他家在國外紮根幾十年，勢力錯綜複雜，也許他確實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腦子裡亂糟糟的，生怕他對葉向遠不利，嘴巴上卻回答得很快：“我從來不干涉他的工作，他這次是重新復職，估計有點忙。”
韓青山望著我，沒說話。
我道：“如果你有急事找他，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問。”
他的目光終於從我臉上收回，笑了下，道：“不用了，等葉二少回來，我再來拜訪就是。”
我當然求之不得，點點頭，道：“那我就不留你了，剛好來了幾個朋友，我得去招呼。”
這是委婉趕客的意思，韓青山面色不變，溫聲應了一句：“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