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像是蒙了一層冰霜，我猜不透他的用意，也不敢多問。
外公和小瑾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院子裡，正大手牽著小手散步，冬天的暖陽透過樹葉灑在他們身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明明是很尋常的畫面，卻讓人覺得靜謐美好。
我注意到葉向遠的視線也落在他們身上，臉上終於有了絲笑意。
不知何時，大嫂也走了過來，和我們一起站在落地窗邊。
這就是我理想中一家人相處的樣子，我不由微微笑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到了午飯時間，大嫂去餐廳張羅，外公和小瑾則走進了客廳。
小瑾已經牽著外公的手繞著花園走了一圈，外公面色紅潤，小瑾額頭上出了薄汗。
我笑著迎上去，給小瑾擦汗。
小瑾湊到我耳邊，糯糯地說：“外公剛剛和我一起去看將軍了。”
將軍是一條退役軍犬，是袁西送給小瑾的禮物，小瑾很喜歡，親自飼養它。
我點點他的鼻子，越來越調皮了，不過這個年紀就應該皮實一點。
葉向遠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我們。
我想到他心情可能不太好，便拍拍小瑾的肩膀，道：“去和叔叔說說話。”
小瑾乖巧極了，立刻噠噠噠地跑過去。
我叫傭人給外公送來溫開水。
外公笑著道：“公司的事，辛苦你了。”
我心虛不已，其實我壓根就沒出力，這幾天都是葉聞在奔波。
葉聞去見了鑫龍公司的負責人，每天和律師在討論進展，我一點忙也沒幫上。
之前LA的陳術據說回了帝都，我原本是想和葉聞一起去見一見的，可惜人家關門謝客。
我不由搖搖頭，臉紅道：“其實我一直在家裡……都是小聞在忙……”
說到這裡，我不由看了一眼葉向遠。
正好他也望過來，衝我輕輕頷首，似乎在鼓勵我。
我深吸口氣，鎮定下來。
外公溫和一笑：“不用緊張，你是阿遠選中的妻子，況且小瑾也說他很喜歡你，我沒什麼不滿意的。”
原來是小瑾在給我刷好感，我靦腆地笑了下。
外公的目光在我和葉向遠之間逡巡片刻，最後落在我的肚子上，微笑道：“這個孩子肯定和小瑾一樣優秀可愛。”
我聽得心頭一緊。
外公應該是很期盼外甥的，可我打算把這孩子交給爸媽撫養，而且按照目前的局勢，很可能孩子會遠離葉家，到時候估計會跟葉家疏遠，就更談不上跟楚家親密了……
我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外公真相，我不想欺瞞這樣一個慈愛的老人家。
正在躊躇間，葉向遠突然走過來，攬住我的肩膀，笑著對外公道：“我和時宜商量過，這個孩子打算交給時宜的爸媽，您知道最近葉家不怎麼太平。”
我不曾想他會站出來替我解釋，有些愣怔地瞧著他，心下一時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澀澀的，又帶了點甜意。
外公皺了皺眉。
葉向遠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