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救黎雨煙嗎？”
葉向遠古怪地瞧我一眼。
我撓撓臉，道：“葉三爺說，是他放出話，讓黎雨煙去換小魚兒……我……我猜想他可能喜歡黎雨煙。”
葉向遠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三叔肯定是騙你的，他只不過是被操控了而已。拿黎雨煙去換小魚兒，是黎家提出來的。不然我也不會扣下黎雨煙，留著去跟黎夫人談判。”
原來如此。
不過這也不能證明葉三爺不喜歡黎雨煙嘛。
要是真的被我說中，那黎青青可真是個悲劇。
當然這些都跟我無關。
我頓了下，終於問出了最想問的：“小魚兒……她應該被救出來了吧？”
葉向遠沒有遲疑地頷首。
我仔細觀察他的臉色。
他神情自若，完全看不出破綻來。
這讓我心情越發複雜。
從前他在我心裡一直是風光霽月的，如今他怎麼能在剛剛親吻了顧長瑜之後，卻如此雲淡風輕地面對我？
這不是我所熟悉的葉向遠，也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坦坦蕩蕩的君子。
葉向遠卻並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思，低頭看著我，眼眸清亮無波。
我避開他的視線，囁嚅道：“那她……還好嗎，有受傷嗎？”
葉向遠的表情明顯一頓，道：“後腦勺被撞了一下，當場昏迷，好在昨天及時被送到醫院……不是大傷，已經醒了。”
從他的話裡，我聽出幾個意思。
第一，顧長瑜是昨天被救的，應該是和我差不多的時間，所以是潘東來救我，而他估計是在救顧長瑜。
第二，晚上我被送到軍區醫院，估計顧長瑜正在昏迷著，所以我沒有被送去頂層。
第三，我被顧長寧帶去頂層的時候，顧長瑜還沒醒，那顧長瑜應該是在我離開後醒來的。
難怪剛剛潘東說要送我回去的時候，沒有說葉向遠會來。
估計是顧長瑜醒了，葉向遠才出現……
想到這裡，我心情難免低落。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在葉向遠心裡，我或許連備胎都算不上。
可……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若是他徹底忽視我也就罷了，可他此刻還這樣溫溫柔柔地和我講話，還會抱著我，哄我，給我道歉……
我鼻子不禁一陣發酸。
不想讓他看出異樣，所以我一直維持著低頭的姿勢，沉默不語。
葉向遠突然抬起我的下巴。
我嚇了一跳。
下一秒，他俯身深深吻住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他的吻是那樣的激烈，彷彿要生吞活剝我。
我差點就沉溺其中，但我還殘存著理智，飛快地掙脫他的懷抱。
他大約是沒想到我會拒絕，眸光微斂，定定地瞧著我。
我支吾著解釋：“肚子……肚子有點疼……”
他的手掌覆在我肚子上，連聲問：“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孩子鬧你了……我叫周欒上來給你檢查。”
這樣就太興師動眾了，我忙道：“孩子有點鬧騰，在踢我，沒事……”
他凝視我片刻，輕輕地握住我的手。
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不知怎麼，我心頭卻忽然一悸。
可能是他的手掌太溫暖了，我猶豫了下，還是任由他握著。
其實我是沒法拒絕他的，他對我來說就像是罌粟，即使有毒，也叫我欲罷不能。
只是想到顧長瑜，我對他的那些愛意便不由自主地冷卻下來。
車子開得很慢，車廂裡安靜得能聽見他的心跳。
我覺得尷尬，心裡也難受，便閉上眼睛，裝作休憩。
葉向遠緊緊地抱著我，也沒有再出聲，只是一下下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後來我就真的睡著了。
……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葉向遠躺在我身邊，一隻胳膊被我枕在腦袋下。
他神情放鬆慵懶，卻也帶著疲倦。
但這並不影響他的俊美容顏，英挺的鼻樑，薄唇微翹，眉目如畫。
此時正好是午後，冬日裡細微的陽光照進來，他的面容像鍍上了一層光。
我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臉。
他還沒有醒來，我也就肆無忌憚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