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返回宿舍安排自己的夥伴,林可彤則抓緊時間詢問情況。剛才學校裡實在太亂套。林可彤本想跟著林雪跑出去,結果被洶湧的人群逼得退回來,還把其他隊員都限制在宿舍裡,所以,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家先吃這個墊飢。等逃出這個鬼地方就有熱乎飯吃了。”林雪從“揹包”裡掏出一堆巧克力棒分發下去,雖然沒有回答林可彤的問題。但這一行為已經明確給出了答案。
所有人都開始默默吃著自己的那份,宋子恆雖然仍有抱怨,但沒等他出聲兒,就被林可鸞捂著嘴巴帶到一邊,沒有鬧起來。福康正一卻拿著巧克力冷笑,而且越笑聲音越大,最後甚至把巧克力往地上一摔,仰天長笑起來——笑得跟大俠似的,你以為自己是楊過啊,還是雕啊?
就算不看他的樣子,林雪也知道他現在笑得有多肆無忌憚。
“不想吃就算了。”林雪把包背上,也不搭理突然抽風的福康正一,又從窗戶蹦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連忙一個接一個地跟上,走在最後的是林可鸞等人和福康正一。宋子恆本來就一肚子火沒處發,見那個R國小鬼子還靠在床邊裝深沉,立刻紈絝惡行爆發,一腳踩在巧克力上,甚至還惡意地擰了兩下腳,隨後狀似抱歉地跳開,嬉皮笑臉地對福康正一說:“哎呀,誰把吃的扔地上了?真可惜,唉,不能吃了!”
福康正一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兩片薄唇輕輕碰撞出兩個字:“八嘎!”
“你罵人!你竟敢罵我!”就算宋子恆再怎麼不學無術,這句外國話還是聽得懂的,在他心裡,這可是比“罵娘”更惡毒、更沒禮貌的罵人話!
宋子恆揮舞著短小粗胖的胳膊,衝著福康正一的肚子撞過來,卻被童大成拉住了。童大成也看不慣福康正一的神經質,但他總不能任著小少爺亂髮脾氣。剛才一時沒看住,讓他禍害了別人的食物,已經很不對了,這時候要是再不抓住,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教訓教訓他!”宋子恆在童大成的懷裡撲騰著,小臉憋得通紅,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恨透了福康正一。
“福康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童大成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把自己沒捨得吃的巧克力遞到福康正一面前,說道,“我這個還沒開封,你可以拿去……”
沒等他說完,福康正一便一把將他手裡的巧克力打掉,那兩片刻薄的嘴唇繼續嘟囔出一大段讓人費解的R國話,隨後輕蔑一笑,翻窗而出。
“你……你討厭!”宋子恆被童大成的“窩囊”氣得渾身發抖,把他扔下就去找媽媽了。
“師父,走啊!還愣著幹什麼!”程瑞平日得到童大成的照顧,從他那兒學了不少東西,因而一直尊稱他為“師父”,童大成雖然不敢以“師父”自居,但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應和兩聲,叫程瑞為“八戒”或者“悟空”。
但這次,童大成既沒赧然擺手,讓他別開玩笑;也沒爽朗大笑,叫他一聲“徒兒”——童大成保持著剛才巧克力被打落的姿態,像被凍結了一般,一動不動。
“師父,你別嚇我,剛才他打你那一下不會點了穴吧,你咋不動彈了呢!”程瑞慌慌張張拍打著童大成的胳膊,想要“解穴”。
“程瑞,一會兒一定要看緊小少爺,千萬不能讓那個R國人靠近,知道嗎!”童大成突然說道。
程瑞這才恍然:“剛才那個R國人說什麼了?”
“他說,他一定會殺了小少爺,就算現在做不到,總有一天會做到!”
林雪他們是第一批到達車庫的,看著十輛巴士整裝待發,林雪頓時心裡歡喜,幫著士兵們新增防護。尤其是肩負重任的頭車,那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把能用上的鋼材都加固上了,林雪甚至還在車燈上方發現了一隻鐵鍋。
傳令兵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傳達一遍牆外的情況,高德柱聽得眉頭緊鎖,時不時還下意識地敦促士兵們加快動作。
又過了一會兒,學生們陸陸續續聚集到車庫,人一多,各種悉悉索索的聲音瀰漫開來,竟然形成了巨大的壓力,讓高德柱緊張得眉毛一抽一抽的。
“高連長,外面情形如何?”林雪明知故問。
她昨晚已經交代好了,黏黏手下的這些喪屍,就算把手拍斷了,把腦袋爛碎了,只要脖子沒斷,那就得繼續砸牆!“牆倒眾人推”,這麼多喪屍一起用力,圍牆的狀況應該不太妙,林雪估摸著,頂多再過半個小時,牆就得完全解體!
“大家都上車,上車!”高德柱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