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娶了,咱們家就能什麼事也答應他?”
易楊真的很想剖開她的腦殼來看看她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礙於人多不便發脾氣,鐵青著臉不再理她。
林方曉一家在全村人的簇擁下終於緩慢地行到了自己家的門口,然後實實在在地被傳說中的三十六抬聘禮給亮瞎了眼:“瞧這綾羅綢緞,瞧這金銀首飾,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呢!真的是聘禮嗎?怎麼不用紅綢子紮起來?”
林父林母也在眾人的讚歎聲中欣賞著這些精美的物品,林方曉突然想起什麼,正色道:“爹,娘,這些東西雖然都很值錢,但你們可不能因此而賣女兒啊,無論這些東西是誰送來的,我都不會嫁給他。你們看看就好了,可千萬別碰壞了,一會從哪兒抬來的,還讓他們抬回哪裡去。”
林方文道:“妹妹放心,爹孃不是這樣的人。”林父林母趕緊點頭稱是,忙問這些東西是誰送來的。
人們這才想起早上領著人抬著這些東西過來的小夥子,咦,那小夥子哪兒去了?
“易大掌櫃、林姑娘,你們可算回來了。”清河揉著眼睛從一個大箱子後面站了起來,為了準備這些東西,他可是有三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扁豆燜面
“清河?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一天林方曉驚訝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張大的嘴巴差點就合不攏來。
清河搔搔腦袋:“易大掌櫃傳信讓我來的。易大掌櫃,我一收到您的信就快馬加鞭趕來了,按照您的吩咐捐了祠堂和學堂,這見面禮您看置辦得怎麼樣?”
易楊掃了一眼清河準備的滿地禮物,有點頭疼地想著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跟他說的,村裡的幾件事是他吩咐清河去做的沒錯,當初林方曉的離開怎麼說也不是一件那麼光彩的事,做點轟轟烈烈的事出來正好可以轉移注意力,堵住悠悠眾口。可是關於禮物,他好像只是說要準備一份貴重些的見面禮,並沒有說要下聘來著呀?
再一看林方曉臉上五味雜陳的複雜表情,心裡又來了氣,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說話。
清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林方曉。
林方曉是個知錯就能改的好孩子,這會兒正心虛地蹭到易楊身邊,低著頭期期艾艾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是你做的你怎麼不早說嘛,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不知道所以才會胡亂猜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
易楊本想繃著臉不理她,聽她這麼一說差點破功笑了出來,忙清了清喉嚨道:“那還不趕緊讓人把東西抬進去?”
一旁的林方文也看明白了,一邊指揮著把東西抬進屋裡去,一邊向眾人解釋這並不是聘禮云云。
最後見大家仍是不甘心地紛紛猜測,又對易楊的身份來歷好奇不已,乾脆大手一揮,邀請全村人三天後到家裡來吃飯,到時候看看爹孃和易楊的意思如何,再順便把易楊與林方曉的事公佈一番也無妨。
林家自然是把易楊當成上賓招待的,騰出了家裡最好的屋子和床鋪,怕他嫌別人用過的東西不乾淨,還連夜讓人到隔壁村的張木匠那裡買了一個新的浴桶回來,被褥什麼的也是嶄新的以往做好捨不得用的。
儘管易楊連連推辭,林方曉的爹孃還是想盡了法子要給他做好吃的,村裡人講究實惠,沒有大魚大肉待客那是忒沒面子的,可是易楊說他是開餐館的,什麼好東西沒吃過,來到鄉下就想吃點鄉下有特色的東西,千萬別整什麼山珍海味的讓人倒了胃口。
林方曉眼珠一轉:“那要不咱們就吃扁豆燜面吧,可好吃了,我都好幾年沒吃過了,你也沒吃過吧?娘,咱家裡還有扁豆嗎?”
劉氏連連點頭:“有,在窖裡呢,我這就去拿。”冬天裡把菜藏在地窖,能保持好幾個月不壞呢!
拿出來的扁豆翠綠翠綠,嫩生生的,掰開來都不帶老絲兒的。
林方曉手腳麻利地揉麵擀麵切面條,麵條切好了抖散在案板上,再切點兒瘦肉絲,起油鍋爆香蔥花、薑末,把瘦肉絲放進去煸炒,香味出來後倒點兒醬油,放上鹽,放入扁豆翻炒一下,炒到三四成熟的時候,把麵條往扁豆上一鋪,全都給蓋滿了,最後把鍋蓋蓋上,沿著鍋邊淋上一圈兒開水,就這麼燜了起來。
林方曉聽著鍋裡滋滋啦啦的響聲,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剝蒜,這扁豆燜面啊,還就得配著新蒜吃才夠味兒。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分,把鍋蓋揭開,香味撲面而來,林方曉右手一把鏟子左手一雙筷子,兜著鍋底這麼一鏟,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