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
丁凡新心中一緊,趕緊點頭說道,“是是,部長批評的對,我確實缺乏基層管理經驗。以前所做的都是秘書工作,習慣了服從和執行。您這麼一說,我真是如醍醐灌頂,確實感覺自身有很多不足之處。”丁凡新習慣性的自我批評著。
韓波笑了兩聲,“老丁啊,什麼時候能改掉當秘書留下的缺點,說明你才夠資格擔當一方大吏。不要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好好反省一下,我相信你會把南城的工作幹好。好了,我還有事,關於清查的問題你就跟龍剛多商量吧。”
韓波結束通話電話,丁凡新傻傻的站在辦工桌前,回味著韓波剛才的訓示。從政這麼多年,丁凡新知道自己的缺陷。他從一個小秘書爬到如今的省會城市市委書記之位,靠的就是服從和媚上。在丁凡新的執政理念中,下級就應該無條件的服從上級。但是到了南城,丁凡新才發現自己這位書記大人,有時候說話根本不具威信力。別看在嶺西的時候,丁凡新處理領導之間的矛盾遊刃有餘,輪到自己身上卻有點茫然了。
短短的幾個小時,沈斌宴請的訊息很快傳遍了蘇省各個相關人士。南城大員們開始議論紛紛,市長王再興得知這一幕,只是無奈的說出兩個字~囂張!
別看蘇省官場大員之中有些人不滿,但他們都明白沈斌確實有囂張的本錢。光是省委省政府,孔系官員就佔據了大多數。新來的省委書記鄭明清也算沈斌在嶺西的老領導,省紀委書記陸海明更是沈斌的私交好友。中央方面那更不用說,光是一個蘇省清查專員的身份,就足以讓沈斌在南城橫著走。
南城人大主任辦公室,範文章熱情接待了市政法委書記朱長青。看著比他小很多的朱長青,範文章不禁有些感慨。這十幾年來,曾經與他平級的孔慶輝成了部委大員,曾經比他小半級的陸海明也升任了省紀委書記。就連當年在漢陽不起眼的縣局局長,如今也可以與他平起平坐了。回味這些,範文章只能感嘆命運不濟。
範文章在仕途上已經不考慮什麼了,他的年齡超過了提升的資格。範文章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在他奮鬥了半輩子的南城,佔據一席說話之地。範文章不怪誰,要怪只能怪自己當初沒選準對手。如果當年爭奪市長的時候就跟孔慶輝握手言和,最起碼他要比閻真具有優勢。
看著秘書關上了房門,範文章和藹的問道,“長青啊,你來找我,有事嗎?”
“範主任,沈斌明晚在西區漁港新村約老朋友坐坐,不知道範主任有沒有空。”朱長青尊敬的問道。
“呵呵,長青啊,這杯酒我一定要喝。現在我老了,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不過看著你們年輕人都成長起來,我也很欣慰。長青,凡新書記剛來不久,對南城的情況不熟悉,所以有些事情咱們該把關的還的把關。沈斌這次做的很對,他不光是念舊,更是對南城政壇表明了他的態度。”範文章側著身,不緊不慢的說道。
“範主任,這次中央三令五申要抓好落實清查工作。沈斌這樣大張旗鼓的宴請官員,不會有人捅上去吧?”朱長青壓著聲音問道。
“這可不好說,現在誠實本分的幹部少了,得紅眼病的幹部卻是越來越多。不過沈斌也今非昔比,他敢這麼做,就沒把這些宵小放在眼裡。長青,今年可是個多事之秋,中央的動盪剛剛平穩,就來了一場全國性的大清查。田主席和謝總理敢動這把刀,也是向全國黨政幹部表明了中央是個團結的整體。但是刀舉起來就要落下去,至於落到誰的頭上,這裡面很有學問。要我說,沈斌這次的宴請,很可能跟清查有著關聯。或者說,他是再向上面表明自己的立場。”
範文章不愧是經歷過磨難的基層大員,敏銳的政治頭腦,讓他猜測出了沈斌的用意。
範文章說的不錯,沈斌的主要目的,就是向方浩然表明他要護著方系。上次的小背叛別看方浩然沒有表示不滿,沈斌心理卻有點過意不去。現在重新來到蘇省,沈斌乾脆彌補彌補,表明他並非投靠了韓波,還是站在中立的一方。
當日下午,華龍剛一行來到了南城。市委書記丁凡新,市長王再興等人,為華龍剛一行做了隆重的安排。大家都是老熟人,缺少了韓波部長,在交流上也顯得比較放得開。
當晚,丁凡新小範圍的宴請了一桌。不管怎麼說,華龍剛和沈斌也算是嶺西過來的人,交情上還過得去。
丁凡新端起了酒杯,熱情洋溢的說道,“華局長,沈專員,我代表南城廣大幹群,歡迎兩位再次光臨。”
華龍剛滿面紅光,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丁書記,咱們都是嶺西出來的幹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