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保管的那份,一聽說出事我就偷偷給取出來了,喏,就是這一份,鄒先生,您要不要過目?”說著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紙信封,鄒長德一揮手,說:“念!”“等等!我看就不必麻煩付律師了,不如由我來代念好不好?”李衛東忽然笑了,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說道:“本人鄒長龍,妻兒慘死,家業後繼無人,而兇手仍然逍遙法外。殺妻滅子之仇不共戴天,兇手一日不能伏誅,則我一日無顏見鄒家先祖,愧對妻兒泉下之靈!遂特立此遺囑,委託結拜兄弟嶽天雄替我查出真兇。若天雄吾弟能不負我所託,報鄒家滅門之仇,我願將名下全部產業相贈。”“嶽天雄!”除了鄒長德,所有人全部再次愣住,包括嶽天雄自己也是無比詫異。付文韜驚訝的望著李衛東,說:“這位……這位先生說的一個字都沒錯,鄒先生指定的遺產繼承人,就是嶽天雄嶽先生!”鄒長德一聲冷笑,說:“怎麼,李先生這是不打自招了?既然你能念出遺囑,想必另一份原件以及落到了你的手中,也就是說陳律師和蔣律師被殺,就是你做的!你害死我二弟在前,如今又想偷樑換柱,鳩佔鵲巢,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李衛東大笑著說:“沒什麼好說的,我承認,所有事情都是我做出來的。鄒家滅門,設計害死鄒長龍,然後借弔唁之名,除掉將軍,嫁禍方家,如果不是你們發現的快,方震南的屍體我肯定要丟到嶽先生的房間裡去。哈哈,有趣有趣!所有的罪名我全都承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各位可否答應?”鄒長德冷然說:“講!”李衛東霍然轉頭,目光如刀緊盯著嶽天雄,一字一頓的說:“我想跟嶽先生單獨說幾句話,可以麼?”鄒長龍指定嶽天雄為遺產繼承人,這份遺囑對於在場所有鄒家人來說無疑是個意外,張敬之看看鄒長德又看看嶽天雄,欲言又止。嶽天雄一抱拳,說:“鄒先生,張管家,遺產繼承是個大事,況且老三老四現在人在香港,我想這件事等他們回來再做商議不遲。至於李衛東,他人在這裡也不怕飛了,就請各位行個方便,如何?”鄒長德張敬之還有龍七幾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人陸續退出房間。隨著房門關上,嶽天雄臉上忽然浮起一絲狡黠的笑意,低聲說:“我就知道這瞞不過你,事實上我也沒打算繼續瞞下去。這局棋走到這裡,已經無解,李衛東,你輸了。”嶽天雄的確有把握說這句話。將軍遇害,李衛東的嫌疑無疑最大,而方震南又死在了他的房間,唯一一個剩下的嶽天雄,又成了鄒長龍親筆指定的繼承人。遺囑公佈的不單是產業的繼承,同時也承認了嶽天雄跟鄒長龍是結拜兄弟這個事實,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正說明了鄒長龍對嶽天雄的信任!換句話說,原本跟鄒家滅門案有牽連的幾個人,都直接或間接的撇清了關係,唯獨李衛東,到目前為止所有嫌疑都無一例外的指向了他。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是個完美陷阱,無論他李衛東有再怎麼聰明的頭腦,再怎麼高強的身手,也已經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有,鄒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那麼多條槍,也絕對不會給他辯白的機會!深吸一口氣,李衛東說:“嶽天雄,我功夫如何相信你很清楚。雖然我現在戴著手銬,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嶽天雄哈哈大笑,說:“李兄弟是個明白人,怎麼可能做這麼衝動的事!殺我嶽某再簡單不過,可是我死了,不更坐實了你殺人兇手的罪名?當然了,就算你不殺我,恐怕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去,但是夏家兩位小姐對你情深意切,李兄弟性情中人,應該不會置她們的生死於不顧,是吧?還有你那幾個女朋友,你老爸老媽,他們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軍區大院吧。我嶽天雄算個屁啊,卑鄙小人,爛命一條,死不死都無所謂,但是萬一賠上你那麼多親人的命……嘖嘖,不值,非常不值,以你李兄弟的頭腦,怎麼可能算不清這筆帳!”李衛東笑了笑,說:“你言下之意,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放過他們?陸家滅門案,五十四條人命;鄒家滅門,你害死鄒長龍一家四口還不算,還做出那種有悖人倫畜生都不如的事!就憑你嶽先生的人品,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嶽天雄眼神透出一絲玩味,說:“或許信,或許不信,誰知道。但是我相信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現在哪怕我給你一張空頭支票,一根稻草,你都會把這當成是唯一的希望,因為你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李衛東,其實你的頭腦遠勝過我,甚至當年的夏繼嶺也未必有你這般聰明,但是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還是會輸給我?因為你還太年輕,你心腸不夠硬,手段不夠狠,因為你戰勝不了你的感情!”李衛東盯著嶽天雄,好一會才嘆了口氣,說:“好吧,你說的對。如果不是因為大小姐跟二小姐,我根本不必攪到你們的恩怨中來,如果不是為了保住陸家,為了完